司念从门口进来,脚上的皮鞋在踏入房内踩在地毯上时,脚步声也随着变弱,他把要是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脱下外套搭在一旁,从门口走到书桌前。
看着桌上摆着的前任管家工作记录簿,还是他离开前看的那一页。
目光落在纸张一角,冷白的手指在那一角轻轻蹭了蹭,掀起的一角被抚平。
隐约感觉到什么,司念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然后合上记录簿放进抽屉里。
转身时脚下步子一顿,慢慢低头发现脚边静静躺着一朵花。
躲在某处的白雨看到那朵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懊恼地闭了闭眼睛。
已经够谨慎了,竟然还是有遗漏。
他都没注意到裙子上的花掉下去的,应该是他刚刚来回走动时掉的,也有可能是坐在椅子上时掉的。
微微睁眼时,司念果然拿着捡起来的花走过来,站在穿着纱裙的白雨面前。
见司念没有任何异常,白雨松了一口气。
本来对方就看不见他,他还是控制不住紧张,看着倒计时,竟然还有七分钟。
这七分钟,比七年还难熬。
真正感受到度秒如年的滋味。
司念举着手里的花,在衣服上打量着,寻找花掉落的位置。
明明应该打量裙子,白雨却感觉司念看他脸的时间很长,就好像这朵花是从他脸上掉下去的。
这让他又有一种,对方是看得见他的错觉,一时间又紧张了起来。
站在这一动不动已经很煎熬,还要承受来自司念不明意味的打量,白雨有点快熬不住。
终于,在白雨快忍不住时,司念视线慢慢下移,落在裙子的腰身处,他拿着花在腰间比划着,似乎在看这朵花是不是在这个位置。
这件人皮纱裙,不知是用什么方式做成,材质柔软又轻薄,隔着一层都能让白雨感觉到腰间手掌滑动和热度。
他不自在地僵着身子,腰间位置却越来越发烫,就好像那一层布料也没有了,司念的手直接贴着他的皮肤。
这诡异的羞耻念头让白雨赶忙移开视线,去盯着倒计时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还有五分半的时间。
怎么这么慢?
那只手就好像停在腰间,白雨下意识又瞥了眼司念,司念还微垂着头,看着腰部的位置,感觉越来越奇怪。
这人在做什么?还没找到?找不到就算了,干嘛非要把这朵花放上去?
白雨内心腹诽。
最终,那朵花还是找到属于它的位置,正是侧腰那个位置。
在把花放回去时,白雨的腰被捏得有点软,他感觉自己思想太不健康了,明明司念看不见他,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对方好像在搓他的皮肤。
终于放好了,司念往后退了几步,重新打量。
白雨频频翻白眼,就是放回一朵花而已,这裙子就能升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