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走水了——走水了——秋霜院走水了——咚咚咚——”
安静的国公府内,不断敲响的铜锣惊醒刚合眼的魏澜舟。
捂着惊慌乱跳的心,箭步如飞的冲出书房,定睛望向秋霜院方向,果然黑烟滚滚。
心猛得一坠。
好端端为何会走水?
魏澜舟来不及多想,不顾身边小厮的劝阻,疾步跑出院子。
陈氏本在松鹤院的堂厅内等待大夫诊断,听到秋霜院走水的消息也吃了一惊。
先是张罗人去灭火,后才在杜嬷嬷的搀扶下赶到秋霜院前。
火越烧越大,像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火龙。
炙热的温度将周围的树木的枝叶都烧得卷起,在火舌的席卷下瞬间化成青烟,更别提人待在周围有多烤人。
陈氏握紧杜嬷嬷的手,心里慌得厉害。
她是想叶寒溪死,但没想动静闹这么大!
瞧这火势,恐怕连只蚂蚁都爬不出来。
过了会才沉声问:“可有见人从里面逃出来?”
“老奴已经派人去看过,院子里本就没几个下人,在瞧见走水后都纷纷逃了出来,但……”
杜嬷嬷忍了忍。
“说!”
杜嬷嬷才接着道:“没……没人瞧见少夫人和她身边的两个婢女。”
陈氏双眼微眯。
“也就是说她们主仆三人烧死在里面了?”
“现在还不确定,但这火烧得如此大,恐怕生还渺茫。”
陈氏的心蓦得一沉,心里喜悦参半。
若叶寒溪当真就这么死了,倒也省事,只恐叶家知道恐怕不肯善罢甘休。
“先别声张,让人全力救火,等火熄了再派人进去好好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老奴明白。”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
魏澜舟望着眼前被大火吞噬的秋霜院,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是气叶寒溪的冷漠,更气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可,可他从未想过要她死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魏澜舟揪住衣领的小厮,惊恐的跪地在上。
“小的,小的也不清楚,跑过来时就已经烧这么大了。”
“里面的人呢,少夫人可逃出来了?”
小厮惊恐的重重磕头:“小的不知!”
“废物!”
魏澜舟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夺过一个装满水的水桶就往身上倒,刚准备冲进去,双腿突然被两个小厮紧紧抱住!
“放开!”
“你想干什么?!”
陈氏又气又急,疾步上前望着满身湿透的儿子。
“母亲,您别拦着我,寒溪还在里面,我得进去救她。”
魏澜舟奋力挣扎却挪不动一分。
“救她?如何救?!”
陈氏指着已经被火完全吞噬的秋霜院,胸口怒气不断攀升。
“火烧成这样,如果她还在里面早就被烧死了,就算你跑进去,也只是白白送命!”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理,那可是我夫人啊,母亲。”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