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白似锦终于勉为其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平静下来之后,她大脑放空,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幼稚任性。不过她每次这样闹过之后,从孟繁泽的反应里,总会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安稳。
她依赖的,是能给她温暖的一类人。她需要反複通过一些小把戏来试探,从而确认孟繁泽对她的喜欢,她自以为爱永远是消磨不掉的。
不过有时候她还是会难受,因为孟繁泽性格积极阳光,对周围任何人都很好,给不了她想要的极致的偏爱。他是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而非只对她好的人。
这天晚上,白似锦做梦了,但内容不再是之前的噩梦,而是今日发生的场景。
清晰、真实、鲜活。
雨下得很大,在美术室楼下,孟繁泽即使身上被淋湿了,但依然站在原地等她。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甚至隐隐産生了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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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的一晚上过去后,大雨停歇,天空像被沖洗过一样干净。
被窝暖烘烘的,白似锦整个人埋在他怀里,舒服安稳。
她放下心来后,接下来的几天,便没有再节外生枝。
而孟繁泽最近越来越忙,酒吧的兼职他已经辞掉,成为了梁建公司的实习生,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
但白似锦要求,无论多晚,他都要回酒店陪她。
这天深夜,他疲惫地刷开房间门,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白似锦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到孟繁泽进来,不由抱怨了一声:“你们最近这麽忙吗?”
孟繁泽笑了,避重就轻地说:“实习工资要比在酒吧做兼职的时候高多了。”
他给她带了她昨晚提到的蛋糕,邓琴家一个五寸的抹茶芋泥蛋糕竟然三百多块钱,这对于经常吃食堂的他来说属实有点贵了,但想到猫猫喜欢吃,他还是买了下来。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颠簸中蛋糕形状被破坏。好在,一切顺利。
不过这麽晚了,甜食不好消化,他决定放冰箱,这样猫猫可以明天再吃。
从他每月转账还钱的数目来看,白似锦能大概猜出他实习工资是多少,这对她来说完全是微不足道。
“你说你最近这麽辛苦,挣的钱也没有很多,何必呢?”她不解。
“何不食肉糜”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她从来就不是缺钱的人,含金汤匙的生活过惯了,仿佛一直被关在象牙塔里,对外界民生疾苦的感知、普通大衆生活的认识,永远隔着那麽一层。
孟繁泽坐到了沙发上,将她揽入怀中,又是亲又是蹭,疯狂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像极了狗狗在跟主人贴贴示好。
“白白觉得我挣的钱少?”
白似锦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
突然想起狗狗在外面累了一天,但依然将自己昨日随口提的那家蛋糕店记挂在了心上,她顿时心一软,揉了揉狗狗的头,没忍住,吻了上去。
她吻得很温柔,舌尖浅浅一勾,刚亲出一丝细腻的声响便见好就收。
孟繁泽本想继续亲下去,但想到她是最爱干净的,自己在外面工作一晚上,身上不是香喷喷的她肯定会不高兴。
“宝宝,我先去洗个澡,你再等我一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