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来了。
顶进来一个头部。她的主动靠近对他是个暗号,他不再压抑,天平失衡。
栽进性欲中。
她的脸色一瞬间泛白,这是非常规的姿势,过于粗壮的性器撑得她难以接受。
树木足够茂密,遮住了一切隐秘,光秃秃的柳梢扎进敞开的领口。树皮上凸起的疤痕压痛肋骨。
韦叶伏在他颈侧,听到薄冰碎裂,浮沉水中。如同吞了一大口冰激凌,冻得头痛。
跟之前不一样。她没有准备,很不适应。
五指穿进她的发间,江湄按着她的头,几乎想将她嵌进伤口,塞进身体中。
湿,热,闷窒……
血灌进鼻腔,她剧烈咳嗽。
他宽容地擡起她的头。
她的半张脸沾了他的血,像一盒水胭脂洒在脸上。他在她唇边抚拭,掀开她的唇瓣,摸她的牙齿。
……雪白的牙齿也……变得粉红。
他压下来。
滚烫的唇瓣吮去她唇上的锈味,舌尖顶进她唇齿之间舔舐,柔韧灵活,如抢夺一般,舔吸她唇中的血腥。黏腻辗转,产生暧昧的动静,他一直往里进入,甚至到了舌根和喉咙口。
舌尖进进出出,摩擦含吮,她尝到呛人的甜腥,口鼻中尽是他的味道,各处麻痒得难以容忍,悸动从后脑传到尾椎。
他的胸口在挤压她,连树干都在颤动……抵在她穴口的头部开始往里深入……
一寸……
“——唔。”他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松开牙齿,含糊地急喘,“别咬……”
她张着嘴发抖,被他的舌尖舔舐,吸得唇瓣鲜润晶亮,微微红肿。
亲吻让她变得湿润,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深入扯动敏感的嫩肉,痛感渐渐变得细弱,取而代之的是……
陌生的,失控的,恐惧的……
他将她紧紧压在树上,草木,冷风,尘土,血腥,体温,铁和锈……
他垂着头不住地和她唇舌交缠,喘息激狂。
“呃!”她猝不及防发出哽咽。
性器忽然加速,尽根而入。
小腹剧烈痉挛,内壁紧密的肉褶被全部撑开,令她浑身发抖,她的腰努力往树干上靠,意图摆脱过分的深入。
他看着她的眼睛。
“好乖……”他的舌尖收回来,牵出银丝,说话时有湿润的水声。他一手摸她的脑后,另一手揉她的臀,指尖触到结合处,柔声抚慰,“乖乖……”
缓缓退出,黏膜被性器上的脉络折磨,她情不自禁地发出抽气声……
他抽出放在结合处的手,透明的水裹满他的指腹。
韦叶发现他在笑。
又一次插入。
“不……”她要躲闪,但动一下,他就在她的身体里搅动,身后是树,身前是他,腰被他单手掐住。
“嗯……”他没有意义地低哼,凑在她脸颊上,张口舔舐,“……好软,你在吸我……”
她想骂他,声音如哭腔呓语,很快咬住嘴唇。
不行。清醒一点……这没什幺……
他现在放开她的手腕了。
口袋里有刀。
韦叶浑身发抖,她伸手去摸外套口袋,被他的腿状似无意地挡开。
她的手从他大腿上擦过。
他发出暧昧的呻吟,在空旷的公园里,情色得难以入耳。他在不停地发抖,兴奋得眼眶都有些发红……
“摸我,抱住我……”他的唇吮下去,吸她的颈侧。
她眼前发花,手绕开他的腿,想拿……
“啪。”
被抽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泛红,沾了湿漉漉的水光。
“……”他低声地笑,胸膛里像藏着一个风箱,喘息声震耳欲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