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回带来的人手不够,总共不过三个丫头伺候着,有一个还是做粗活儿不能贴身伺候的。
因此,这后面的内帐中,有些事儿便得言绫儿亲手去做,比如这铺床叠被,收拾她与大哥居所,都得言绫儿自己动手。
香蝶与另一个丫头则负责一些营帐外头的事情,传饭与端茶倒水之类的,别瞧着琐碎,却也是忙得三个丫头脚不沾地,等主仆四人收拾明白了,早已经到了晚上。
“奶奶,将军今日回吗?”
帐内,香蝶端了饭菜过来,放在了塌上的一张案几上,伺候着绫夫人吃饭。
言绫儿一听,柳眉蹙道:
“最好别来,我今儿累的是阿弥陀佛了,他再来折腾我,可要了我的命了。”
说着时,外头伺候的那个粗使丫头进来,对着言绫儿福身,恭敬道:
“奶奶,有个名儿叫艳儿的说要来见过奶奶。”
“艳儿?”
言绫儿正吃着,觉得这名字铽耳熟,正要仔细再问,又听得香蝶骂道:
“凭得哪个艳儿鸟儿的,是东西不是个东西的,你就往奶奶面前传话,赶紧让她滚了,就她那下贱胚子,也配来见过我们奶奶。”
听得香蝶这样骂,言绫儿才是恍然大悟,
“哦,我道哪个艳儿,原来是咱们北疆城内新进来的花魁。”
又诧异的看了看天色,问香蝶,
“她是哪个带进营来的?”
香蝶回道:“还能有哪个?正是那个色中饿鬼裴校尉。”
说起这个裴校尉,那可真真儿是个奇人,军中之事便不多说了,只说他回回带入营地伺候的女人,那都是不同的,且他本人家中妻妾无数,妻子出生也是高门,但那些个妾室,不是出生烟花柳巷,就是见着军中的军妓有颜色不错的,便赎身纳了回家的。
这林林总总算下来,裴校尉家的妻妾不说成群,十几二十个那是有的。
便是一听,那新花魁艳儿,是裴校尉带来的,言绫儿“噗嗤”一笑,对香蝶道:
“当初在别院时候,那些个姨娘说起这位新花魁,竟是放出豪言壮语,说是非咱们大将军亲自邀约,那是不会进营的,如今小小一个校尉,便能请了进来,可见当初竟是我高看了。”
话音将落,账外传出一道沉稳男音来,问道:
“高看谁了?”
闻得这声音,一时间,言绫儿的兴致来了,只起身来,迎着进了帐的镇远大将军,笑道:
“没有谁,咦,方才账外说有美人要见妾身,将军陪妾身同去可好?”
言少卿负手看了一眼言绫儿,只管朝着案几边的饭菜走去,也不叫香蝶去拿新的碗筷了,只端着言绫儿吃过的碗筷,自吃着,闲道:
“她要来见你,又不是见我,我去做什幺?”
站在帐内的言绫儿,便是说道:
“见我原也不过是个幌子,我想着别人既绕这幺大个圈儿来,无非也就是想见将军一面,便干脆带了将军直接去。”
“见了如何?”
“若是见的欢喜了,就讨回将军府里,给大将军做妾。”
言绫儿接着言少绫的话说,那笑靥如花,也不知是真或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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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卿:“见了如何?”
言绫儿:“见了若是喜欢,就给大将军做妾。”
言少卿:“你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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