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配与本少将说话。”伍安福这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罗成一看表哥受辱,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枪头往下,护在身前:“表哥,别跟这种人废话,今日我就为民除害,除了他。”
罗成上前一步,伍安福一看这架势,吓得连连退后数步,扯着身旁的属下挡在他身前:“罗成,你想干嘛?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成儿!”罗松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枪身。
“哥哥,你放手!平日里他每回作恶,我都谨记着父亲和你的话,看在他爹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他倒好,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还害了人命!”
“我看不见也就算了,既然让我遇见,我今日就取了他的狗命偿命,也好过日后再有人在他手上无辜枉死。”
罗成是个什么人?对着党旗宣誓过的五好少年!伍安福的举动几乎个个违背他的党旨。
罗松在罗成清澈见底的目光下,终是软了心肠,握着枪身的手松了松,唉——他家这个弟弟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体恤百姓,嫉恶如仇。
罗松看向伍安福,朗声道:“你若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随我回北平王府,尚可以留你一命。”
“呵……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就罗成那模样,他能饶了我?我要是束手就擒跟你们回北平王府,铁定没命。”
“你既然不肯去父王那领罚,那么就由我来擒你。”罗成气势全开,怒吼一声,“不相干的人,给我全部让开,砸翻的东西全部去北平王府领赔偿——”
围观的百姓看这架势,也顾不上看热闹了,全都散开了。赔偿什么的,实在是小事,若是少保能一次性为民除害的话。
“愣着干嘛?还不快拦着他!给我拦住罗成——”
一时之间,定国公府的十几名士兵围着秦琼三人打斗起来,场面极其混乱。
伍安福一抬头,就看到原本挡在身前的杨望正被大公子罗松一枪刺穿肩膀,往半空中一扔,摔倒在地,顿时昏厥了过去,吓得面色苍白,又看到罗成一枪一个地打翻众人,向他逼来,慌乱间不知道作何是好,眼睛一拐睨到身旁还被绑着的少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马把人揪到了跟前,拿着利刃抵在她喉间道:“别再过来了,你们要是再过来,我立马杀了她!”
杀伍安福,结识秦用
上回说到伍安福慌乱之下,扯过单盈盈挡在胸前,手拿利刃架在她喉间,冲场中打斗的三人喊道:“别再过来了,你们要是再过来,我立马杀了她!”
方才还抱有侥幸心理,兴许可以一战的伍安福这会儿一看架势,自己的人根本不堪一击,连带杨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地中了罗松一枪,躺在一边。心想还是小觑了罗氏兄弟。
现下这种情况,他的人怕是撑不了多久,不管怎么说,先保住自己这条命再说,回到府上,爹爹和叔叔不会见死不救的。
于是,强装着镇定,冲三人喊道:“你们放下兵器,要不然,我真拿她开刀了。”说罢,手腕稍稍往里收紧,就见单盈盈光洁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单盈盈虽然身为九省五路绿林头领单雄信的亲妹子,但是毕竟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单雄信平日里又小心保护,自然没人敢拿着刀子架在她脖子上。
这会儿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好像有东西流下来,疼得要命,吓得哭喊也忘了,只能任由身后的人挟持着自己。
三人听到伍安福大喊,再看他手上的动作,暂停了打斗。
“放下,快把兵器都放下!”伍善比伍安福还害怕,伍安福扯了少女挡在身前,至少有了救命符,他什么都没有,只敢龟缩在武安福身后,狐假虎威地喊几声。
“你这个窝囊废!”伍安福侧过身,一脚踢在伍善的小腿上,把人给踢倒在地,“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把他们的兵器给缴了。”
“哎,哎。”伍善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罗松身边,怯怯地伸手刚触碰到枪身,罗松一把把枪身拉回到了身前,他吓得以为是要对自己动手,手臂赶紧举起挡在头顶,等了一会儿,见大公子没对自己怎么样,心存侥幸,但是再也不敢去夺大公子的兵器了,走到罗少保身边就更不用说了,罗少保是那么好相与的么?他连手都不敢伸一下。
又挪了几步,挪到秦琼身前,壮着胆子伸手去握住他那双锏。
秦琼不松手。
他便大骂道:“怎么的?想要那小妞活命,就尽早放手!”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伍善的欺软怕硬和伍安福学得十成十像。
在他看来,这北平王靠山在那放着呢,他有几个脑袋敢得罪罗氏兄弟。但是这个无名小卒,穿得也不咋样的黄脸大汉就不一样了,可以欺负。
秦琼为能早些救下盈盈,也是为了不给北平王府惹事端,便妥协了,松开了手。
“哎哟,这什么破玩意,这么沉。”秦琼倏地一松手,双锏便到了伍善手中,伍善也没料想这双锏这么重,一时之间东倒西歪地拿不住,索性就往地上一扔,“呸——浪费我气力。你,你瞪着我干嘛?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秦琼紧抿着唇,不做声。
伍安福此刻见三人没了动作,胆子也稍稍大了起来,挟持着单盈盈走到秦琼身边,迅速地伸手一拳打在秦琼左脸颊上。
“伍安福,你个小人!”罗成提枪上前,伍安福吓得赶紧又把单盈盈拉到了身前,“罗成,你别过来,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