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家也认为元帅比自己这个皇帝强,攀附上元帅后,立马就把自己这个靠山给抛弃了吗?
丹冷漠地收回视线,丢下一句话:“白家还想留着,就让你父亲亲自把那个小家伙送上门认罪。”
白琰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带陛下来偷偷约见白野的事,父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不,父亲不会那么便宜他,会把他送给很多雄性兽人玩死的。
白琰的脸愈发惨白,双腿虚软地摔倒在地。
陛下说的“那个小家伙”指的当然是白野,别说白野根本就不听白家的,哪怕白野听,就元帅对白野那宠溺的劲,可能把白野让出来吗?
白琰根本没勇气返回寻找白野,他怕元帅会先把自己给杀了。
他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快步往藏飞行器的地方跑去,陷入绝望之下,恨恨地回头,见到在廊道上的两人,更是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白野的身上。
“白野,白家因为你要完蛋了!”白琰怒骂出声,但在这一瞬间似乎是找到了某种支柱,喃喃道:“对,都是白野的错,父亲要怪就怪他,全都是他的错。”
同一时间,廊道的拱形门下,白野双手抱臂,背倚在拱门边,仰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露出线性、感的脖颈。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缓缓扇动,盈满了笑意。
白野的指尖抵在缠在腰间的蛇尾上,指尖摩擦过光滑微凉的鳞片,他闷哼出声,腰快被那条尾巴勒断了。
他轻声道:“可以松开我了吗?”
唐俯身欺近青年,墨绿色的瞳孔微微颤动,他把下巴垫在青年肩膀上,声音低沉沙哑,出声道:“确认了吗?”
白野指尖缠上男人的长发,弯了弯唇,满意道:“确认了。”
你比皇帝强。
唐沉声道:“要是我打不过他,你会跟他走吗?”
白野的脖颈痒痒的,这个男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他坦白道:“不会。”
一个被小人三两句就挑拔成功的皇帝?绝对是一个肚量极少、锱铢必较的人。
唐低笑出声,蛇尾缠过青年的腰,缓缓往、下缠住青年的大腿,轻轻拔动青年脚踝上的铃铛,如魔鬼般轻声哄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白野腿有些发软,随口道:“喜欢。”
唐蹙眉:“说得太敷衍了。”
白野轻笑出声:“你信就行。”
明知道是假的,还要信,真傻。
白野将男人推来,忽然提议道:“要陪我走走吗?”
唐克制着将蛇尾收回,淡淡道:“好。”
“有点冷。”白野牵上男人的手,率先走在前面。
唐垂眸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指尖滑入青年的指缝中,十指相扣,做完这些他才满意地抬头,他发现自己永远也看不够眼前的青年。
青年走在哥特风开放式廊道下,拱门将月色拉长成黑白相间的钢琴,青年牵着自己的手,唐第一次对方如此放松,他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脚链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奏出这个世间最美妙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