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礼推开一条门缝开里面,漆黑一片,他问:
“你确定这是乐器室?怎么这么黑?”
双岸站在后面蓄势待发,“确定啊,曼曼姐说的。”
傅听礼决定先进去开灯,等他整个身子进入到杂物间后,双岸立刻取下门上的锁,朝傅听礼屁股上踹了一脚原形毕露道:
“上当了吧!”
他三下五除二关上门,并扣好锁,傅听礼踉跄之余,听到双岸的声音,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这货居然又戏耍自己,他立刻跑到门口使劲敲喊:
“喂!双岸!双岸,开门!你什么意思?!”
双岸靠在墙边,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的大拇指擦过鼻尖嘚瑟道:
“能有什么意思啊,让你涨涨教训,敢让本少爷当众出丑,就要付出代价。”
“傅听礼,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好好在里面待着吧你,本少爷要回去睡觉喽!”他说完便朝着公司大门走去,留下傅听礼在杂物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傅听礼反复敲打了几分钟,意识到外面已经没人,双岸也早就离开后,他渐渐没有了希望,只能靠着门滑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杂物间太黑了,还有些冷,他伸手去摸灯的开关,但是点了好几下都没反应,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断电了,他只能从兜里掏出手机试图联系其他人,结果最后一格电也消耗殆尽,自动关机。
如果说人逊的时候会不断叠加,那今晚的倒霉可算是连锁反应。
傅听礼不禁后悔自己的心软,早该想到双岸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服气,他为什么还要来。
他揉了揉又疼又晕的脑袋,只能摸黑瞧瞧周围的物品,试图找一处柔软的地方躺下先睡一觉。
但是双岸,这梁子,他记下了。
等他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双岸一个人回了宿舍,他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还没回来,双岸心情大好,就点了份外卖在房间里大吃特吃,还边刷着自己爱看的剧,等吃饱喝足了,他去洗了把澡,直接滚进傅听礼的床呼呼大睡起来。
因为傅听礼的床总会让双岸莫名心安,所以对他的睡眠质量也有了大大的提高,他就是喜欢滚傅听礼的床,把他解决了,自己就能光明正大,为所欲为的睡了。
他觉得,还是下铺睡起来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岸打起鼾声,睡得天昏地暗,连第二天的闹钟都没定。
其他人回来看他俩的那间房门紧闭,想着应该已经睡了,没有作打扰,都纷纷洗漱完钻回自己的被窝睡觉。
就这样,傅听礼被双岸锁在公司杂物间,呆了整整一晚。
凌晨十分,天公不作美,最终还是下起了大暴雨,加上打雷的声音,傅听礼在杂物间找不到一处能让他舒服的地方,他勉强能摸到一大块布料,从旁边拉来一个类似于抱枕的东西垫在头底下,把外套盖在身上,在雷雨伴随的深夜睡得很不踏实。
他冷,加上今天的情绪本就不太好,竟生出几分委屈。
一夜的狂风暴雨过后,终于在快要天明的时候停了下来,到处积满了雨水,枝头的叶子也被洗得青翠欲滴,四处一片清爽和凉快,让屋子里也浸入了几分潮湿。
因为今早比往常要早起半个小时,结果全员迟到,五点半才从被窝往起翻,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就钻上车向着公司出发,最后赶在六点二十分才到训练室集合,晓婧早已经在训练室等候多时。
晓婧盯着站齐的四人,去门口瞭望几遍,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她蹙起眉头问:
“剩下的两人呢?怎么还没来?”
放眼望去,缺席的,一个双岸,一个傅听礼。
蓬澈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慌乱起来,掏出手机就给双岸发消息,唐希则是后知后觉道:
“晓老师,我们好像早晨起来的时候忘记叫他俩了,应该睡过头了吧。”
毕竟连他们几个都睡过头了。
“哼。”晓婧转过身去嘴里骂骂咧咧:
“就这还当队长呢,头天评选上第二天就迟到,当不了别当!”
现场没人敢发声,晓婧让他们先自由练习,自己去找肖曼讨说法。
而宿舍里的双岸翻了个身继续沉睡,连来电铃声和来消息的提示音都吵醒不了一点。
公司一楼杂物间,一个负责拿放衣服道具的工作人员正缓缓朝着这边走来,傅听礼本来就一夜没睡好,听到脚步声,便立刻惊坐起来,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那工作人员来到门口,刚准备拉门,就发现上面的锁给扣上了,她摸摸脑袋,从兜里掏出备用钥匙:
“奇怪,我记得我没锁门啊,这谁锁的。”
说着,锁“啪嗒”一声开了,她打开旁边墙上的电闸,随后进来开了灯,傅听礼被灯光刺地闭上眼睛,用手遮挡,那工作人员眼前突然亮出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啊!傅,傅老师?”
傅听礼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地上捡起外套,工作人员瞪大双眼:
“傅老师,你怎么被锁到这里面了?”
傅听礼没搭理他,他在这里被困了一个晚上,现在满肚子的火,他要去找双岸算账。
强吻
“现在几点了?”傅听礼回头问那工作人员,她看了看手机,回答:
“差十分七点。”
听到答案后的傅听礼径直向着电梯走去,一路直达三楼,这个时间点,他们早就来训练了,如果老师问起来,怕是只有双岸能回答出自己缺席的理由,但大可能都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