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昨晚锁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傅听礼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双岸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暖流在四处游走,他又极其敏感,东躲西躲无果,傅听礼掰开他的嘴又吻下来,被子也被甩到了地上,整个床上只剩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双岸吓懵了,情绪激动地厉害,眼泪也不争气地开始流下来,啜泣起来。
“傅听礼,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放过我吧”他在傅听礼耳边不停求饶念叨,傅听礼正在他颈肩摩挲舔舐,忽然感觉到肩膀上有一片湿润,他总算停了下来,错愕地注视着哭泣的双岸,被他的举动弄懵了。
“你,你”
他松开双岸,双岸抱着自己的肩膀哭得越来越大声,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狗,让傅听礼也忍不住的心软下来。
他双膝跪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只手几次抬起想要去安抚他。
怎么会这样呢?这祖宗是真的惹不起。
傅听礼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眸,他烦躁的把自己的头发揉的一团糟,转身坐在床边,看上去有些懊恼。
“你别哭了,我不碰你了,以后也不会再招惹你。”他捡起地上的被子扔到双岸身上,“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你是大少爷,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他克制住自己最后的欲望,去浴室洗了一个冷水澡,留下双岸坐在床脚,眼眶红红。
傅听礼再次出来时,双岸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傅听礼挪开视线,从衣柜里重新取出一身衣服换上,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开了宿舍。
好像和双岸这么一折腾,他也没那么生气了,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以后他们就真的不会再互相干涉,除了队友的身份,其他时候大可能都是陌生人。
陌生人就陌生人吧,虽然傅听礼心里不太好受。
傅听礼离开之后,双岸一个人缓了好久,他收到了傅听礼发来的消息:——我跟曼姐请了假,你好好休息吧。
——微信好友我删了,有事电话联系。
他准备给对方回消息,一个问号发过去,却已经是红色感叹号。
这人不会真的要跟自己彻底断了关系吧。
他后悔自己昨晚的行为,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面了还怎么相处。
双岸带着沮丧的心情在床上坐了许久,一直等整个人的情绪调整地差不多了,这才慢吞吞的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但那颗心始终惴惴不安的,他本来是精神气十足的,但唯独没有勇气去公司,他觉得自己今天从醒来那一刻就糟糕头顶。
傅听礼回到了公司,跟晓婧道歉后编织了一个可以说服她的谎言,晓婧看在他昔日的表现上,以此下不为例,没有再继续追究,让他迅速归队训练,至于双岸,傅听礼的理由是双岸昨晚吃坏肚子今天一直不舒服,反正傅听礼说话说服力强,他以前一直要求自己诚实,认真,不要说谎,但如今这样的局面,有些谎言不得不说,不然那就是灭顶的灾难。
他回到队伍中去,蓬澈从他早晨闯入训练室就察觉他的状态不对,如今他又回来,双岸不见人影,不用猜都知道这俩人肯定又闹了矛盾,至于其他的,无从知晓。
其他人都在聊着这次舞美的自己的一些想法,问到傅听礼的时候他却坐在一旁独自发呆,仿佛置身事外,和他们划出一道结界似的,蓬澈拍了他好几下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傅听礼!叫你半天了。”
傅听礼回过头来,轻咳几声,扯起嘴角:
“怎么了?”
“问你呢,这次上台有一个渐入合唱的表演,晓婧老师意思是让我们每一个人开唱的时候亮起一道独属于我们自己的灯光,正好当做以后的应援色,就问问你喜欢什么颜色,咱们想好了告诉她,灯光师去调。”蓬澈解释了一顿,傅听礼却只是咬了咬还在微微发疼的嘴唇,眨巴着眼睛:
“都行。”
“怎么能随便呢,这可是给你自己想应援色哎?傅听礼,你这嘴咋了,怎么这么肿啊?”蓬澈话说到一半,注意力突然转移到傅听礼的嘴唇上,他想抬手碰,傅听礼躲开,心虚地搪塞:
“没事儿,吃东西不小心把嘴咬了。”
“哦那你这咬的也太用力了,瞧这肿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和人亲嘴亲成这样的”
“咳咳”傅听礼心头一紧,立刻用咳嗽来做掩饰,以提醒他就此终止这个话题。
言栩帆坐在最边上,像个纵观全局的清醒者一般,露出迷之笑容,转过头去看起了自己的手机。
说不定还真是亲成这样的。他搞不懂gay之间的那种小心思,毕竟他不是,但他能当旁观者,肯定有些功课,比如他身边搞音乐的很多朋友基本都是这个群体的,自己作为那种只搞事业无心恋爱的无性恋者,这点小情感他还是能捕捉到的。
就这样,双岸在宿舍里待了整整一天,自觉帮傅听礼铺好床,还为他洗了那件外套,抱着他们的舞蹈视频看了一天,反复翻看微博关于他和傅听礼的cp贴,虽然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但他就是想看,看很久,很多,看久了就睡着,睡醒了继续看。
双岸一直在一楼大厅沙发躺了一天,一口东西都没吃,一口水也没喝,直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其他成员们训练结束回来,哄哄闹闹的,他听到了动静,没有动弹,继续躺在沙发上,蓬澈过来准备坐下,还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