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啊,确实?很晚,那会她早睡了。
昨日?回了趟徐府,来回挺累的,又陪着姨娘说了那么?久的话,体?力早已耗尽。好在?睡了一觉,终于有精神了。
徐若云洗漱好,下人便端来早膳,她的动作优雅,小口小口吃着,看起来挺香。南星在?身旁候着,给她盛了碗汤,问?:“咱们今天出门吗?”
昨晚睡前,徐若云说过,今日?出门去为?姨娘添置些东西,免得她回了抚阳缺东少西,不好出去置办。徐若云这会?自己也?想起来了,喝了口汤点头,“嗯,出去。”
红润的唇张大,一口吃完手里的饼,然后加快吃饭的动作,想早去早回。
吃得正欢时,侧门的小厮匆匆来报,“少夫人,有人找。”说完表情怪异的偷看眼,继而低下头。
那点小动作徐若云自然没有察觉,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以往有人找她,通常是上午或者是中?午,现在?大清早的来找她,会?是谁呢?
她不在?意的点点头,开?口就?让南星去看看,看门的小厮表情为?难,提醒她:“少夫人,还是您去吧。”
徐若云放下手里的碗,正视眼前的人,他虽低着脑袋,但看他紧拧的眉梢,徐若云也?看的出来是重要的事,于是起身朝外走,不吃了。
出门后他问?了两句,小厮说:“小的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就?要见少夫人。”
徐若云嗯了声,脚步快了些,跟着去了侧门。来人站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表情焦躁。
她远远看了眼,并不认识他,心里更疑惑。
那人看见徐若云过来,立马上前,急切道:“三姑娘,徐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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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驰在?道路上,惊扰了行人,但车夫顾不上许多,依旧挥着鞭子,快速往徐府去。
徐若云焦灼不安,心慌害怕,尽管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无论她怎么?克制,依旧无法阻挡内心深处的恐慌。
来人说,陆越钦和周时清亲自去的徐府,也?就?是说,或许比上次孙家的事更严重。
现在?想来,一切有迹可循,比如徐成?义忽然辞官,以他的性子绝无可能辞官,若是辞官,只怕是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
徐若云全身发软,心慌的手指颤抖,南星盯着她,见她唇色发白,不免心疼。徐若千的事过去不久,现在?徐府又遭了大难,真是难为?她了。
“少夫人,先别?急,咱们把事情弄清楚再做打算。”
她深呼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担心姨娘,徐府的人全在?牢里,那地方阴森黑暗,到处弥漫着血腥味和腐臭味,而且里边很凉,吃的也?不好,更睡不好,姨娘怎么?受得了?
她爹真会?作孽,自己做的事,连累整个徐府,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父亲呢。
何时是个头?希望这次姨娘能平安度过。
徐若云一门心思想着姨娘,悠地,马车停下,车夫在?外边说道:“少夫人,到了。”
她撩开?车帘看,此时的徐府隐隐有了破败之相,大门紧闭,门上贴上封条,门口有官差守着,是进不去的。一夕之间,全都变了。
徐若云放下车帘,对车夫道:“去周府。”
徐府封了,眼下只能去找大姐商量对策。这个时间,周时清应该上朝没回来,此时去正合适。
马车飞速行驶,一炷香香后到了周府,她没走正门,也?是怕给大姐带来麻烦。南星给看门的小厮一锭银子,那人也?爽快,立马就?去禀报。
片刻后,徐若婉从后门出来,行色匆匆,没让她进门,两人在?外直接找个茶馆商议。
南星和青黛守在?门口,对视的那一眼,掩不住担忧。
房内,徐若婉将窗合上,确认安全后拉她坐下,“家里的事都知道了?”
“是,刚知道。”看见徐若婉她不安的心稍稍定下,没那么?慌张和害怕,“昨日?下午发生的,过去一夜,也?不知姨娘她们如何了?”
徐若婉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急,“父亲的事我知道了,罪名很大,中?饱私囊,贪污军饷,抄家灭族的死罪。这次逃不过去。”
“贪污军饷?贪了多少?”她紧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