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罗书语怎么不早跟她说,自个儿溜国外溜得快,不管好闺蜜死活了。
万乐菱越想越气,“你五一假期不陪我,这几天得陪我。”
梁矜想也不想地说:“不行,我怎么能去你家里过夜。”
“怎么不能?”万乐菱佯装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听,除非你来陪我。”
谭舜整天忙得见不到人,跟住在实验室了一样,她急需梁矜来陪伴自己,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在家里,万乐菱就是哭闹撒娇的一把好手,梁矜怎么能拗得过她。
“好,不过只能一晚上。”梁矜担心地看着她,“你家长能同意吗?”
“放心,我爸妈才没时间管我。最近我外祖父要过寿,我们家上上下下都要忙疯了。”万乐菱小声地叨叨,“也不知道一天天激动个什么劲儿。”
沈泽清的父亲过生日,他一定也忙吧,难怪当时说不要让孙弘深闹到老爷子跟前。
万乐菱扁着嘴,“其实就算是他们不忙也会同意你来住的,别瞎担心了,我的好姐姐嘞。”
梁矜伸手横在两人之间,她没了办法,“我知道了,我双手同意,你别磨我了,你才是我的好姐姐。”
万乐菱笑了两声,引得前后座转脸瞅她。
“不是,”她用难以相信的口气说:“梁矜你也会说这种话,还怪平易近人的。”
梁矜同她一起笑,“什么话,大众喜闻乐见的话吗?”
万乐菱点头,“就是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不过也是,人在陌生人跟前是一样,到熟人面前又是一个样。”
没错,沈泽清就是这样。
梁矜深有同感,万乐菱问:“你五一假期几天都兼职,岂不是太无聊了?”
忽然,梁矜眼前闪过什么画面,她手中握着的笔向下摁着,淡然说:“还好。”
“我外祖父一过寿那简直是热闹非凡,连我都得上沈家大院里住几天。”前院接待人,后院就住他们一众小辈,好叫老人家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上次,你去我小舅舅那里,不是看了一折排练的昆曲吗?”万乐菱缓了缓说:“他们都是在为了我外祖父过寿准备,院里要搭戏台子唱三天祝贺。”
排练的昆曲,是她跟沈泽清看得第一场戏,《玉簪记·情挑》。
“你来不来,我们几个一起看戏。”万乐菱兴奋地说。
梁矜的眼神暗下来,“不了,我不喜欢那么热闹的地方。”
万乐菱早知道梁矜不会来,她也不过是顺带一问罢了,“那还挺可惜,我小舅舅请的人可都是顶好的演员,说是某某大师的徒弟,去剧院看都要跑好远。”
万乐菱不大了解,他们这辈儿其实不如老一辈爱听。
但她第一次见梁矜时,分明一样年轻,梁矜却听得认真。
是啊,顶好的演员,梁矜都没想过自己能听第二次。
讲台上,老师继续上课,屏幕上ppt一打,万乐菱立刻乐了起来,指了指说:“不瞒你说,这幅画就挂在我们家墙上,到时候去我们家看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