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识聿将手中宣纸放下,敲着桌案若有所思,而后说:“先莫要声张。”
魏茂元应下皇上的话,再如何说,此事牵连到一位高位妃嫔,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
临宣宫
夜色笼罩,阮筠来了癸水,懒散的不想动。
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的敲门声,阮筠看向乳母,乳母明白娘娘的意思将动动抱走。
映凝脚步极轻的走出内殿,转身去到宫门处。
春庆压低声音同映凝说着话,映凝眉眼微抬,“开门吧。”
打开宫门的那刻,有名模样极其狼狈的宫女跪在映凝的面前,“贵妃娘娘可在?奴婢有事要求贵妃?求您,让我见见贵妃可好?”
映凝和春庆对视一眼,蹲下身子将宫人给扶起来,“你是哪个宫的?这么晚了,怎得这会来了?”
拨开宫人散落的头发,映凝的指尖顿在原处,“流堇?怎么是你?”
流堇哭着抓住映凝的衣袖,“映凝,求求你,让我见见贵妃娘娘,我有话,想要同贵妃娘娘说。”
映凝握住流堇的说:“慢慢说,不要着急。”
……
跪在阮筠的跟前,阮筠神情平淡,流堇却无端出现了怕意。
“贵妃娘娘……”
她说着,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阮筠摸着手中的护甲,神情平淡,任由流堇哭着,也没有让她说话的想法。
流堇多次朝阮筠看去,可看着阮筠的模样,心却凉了半截。
过了好半晌,阮筠这才开口,“本宫记得,淑妃离世后让你去了司珍房当差,那可是个好差事,你怎么成了如此模样?深夜到临宣宫,是有何事要告诉本宫?本宫可不记得,从前和流堇姑娘,有什么交情?”
流堇直起身,眼中带着恳切,很快又平复下来自个的心,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手中紧紧攥住一张字条,“奴婢手中,有娘娘想要的东西,奴婢可以将这个东西交给娘娘,只求娘娘,救救奴婢和奴婢的家人。”
阮筠杏眸看向流堇的手中,那字条大抵是多年前的东西,纸张都开始泛黄。
似笑非笑的看向流堇,“你怎么就如此确定?这是本宫想要的?”
流堇知道自个手中是多重要的东西,心一横将话给说出,“淑妃离世前,将此物交给了奴婢,淑妃不甘心,成了别人的棋子,娘娘也想要扳倒那人,不是吗?”
静静看着流堇,阮筠倒是没有发现,她还有这么一副模样。
映凝收到娘娘的眼色,弯下身子将流堇扶了起来,“好姐姐,有话起来说。”
流堇擦干眼泪站起身,只有一瞬的停顿,便将手中的字条,给了阮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