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请安。”
皇后摆手道:“快坐下。”
阮筠在左手边最后一个空位坐下,上首的是从前潜邸的老人李才人,见李才人对自个示好,阮筠也柔柔一笑,颦笑嗔喜,无不动人心弦。
淑妃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说:“按理说,昨日萦宝林就应来向皇后娘娘请安,却一直拖至今日才来,莫不是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了?还是说,有了几日的圣宠,就可以目中无人,蔑视宫规了?”
阮筠无辜看向淑妃,“淑妃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嫔妾昨日本是想来,奈何皇上疼惜,嫔妾实在不敢违抗圣命,姐姐这话,倒不似在说嫔妾,而是在说……”
淑妃气得抓紧桌沿,“你……”
如此伶牙俐齿,真不知钰容华那个蠢货是如何有信心能掌控住她,还将她给放在身边,真真是笨死了!
“你初次侍寝难免不适,多休息也是无妨的。”皇后适时开口,“本宫不是迂腐不近人情的人,况且淑妃你不也总是称病告假未来请安?本宫也从未说过什么,你既入宫早些,就该懂得谦卑要如何写。”
淑妃不情不愿起身,脸上神情都要挂不住,“臣妾谨听皇后娘娘教诲。”
沈充仪扯出个笑,望向阮筠,“要说我们都没有萦宝林命好,初次位份就有了封号,可真是让姐姐眼热。”
阮筠笑盈盈的回道:“嫔妾也羡慕充仪姐姐有小公主那么可心的女儿。”
不过就是想让众人都注意到她,可一个封号,如何能与皇嗣重要,谁人该看,谁人不敢看,阮筠心中都是门清。
皇后同一旁的冉霞说:“苏州进贡了五匹真丝绸缎,本宫想着给萦宝林正好,你年纪轻又生的好看,该多穿些颜色亮丽的衣裳让皇上高兴,一会儿本宫让人送到你宫中。”
阮筠起身谢恩,这场请安才堪堪结束。
走过漫长的宫道,回到瑞语阁阮筠已经感觉腿不是自个的,尤其中间磨得格外疼痛。
她哭丧着脸对映凝道:“真的太疼了。”
映凝低声说:“不若奴婢请个医女来为小主看看可好?”
虽说有些羞人,但阮筠想着实在太难受,皱巴着一张小脸应下映凝的话。
医女到瑞语阁,消息也传到御前。
晏识聿手中御笔未停,听着今晨阮筠在凤仪宫说的话,脸黑如锅:
“她倒是敢编排朕了!”
魏茂元差点就要给眼前的皇上跪下,萦宝林如何说,还不是因为知道皇上不会责罚。
晏识聿揉上眉心,“罢了,既然病着,朕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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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到瑞语阁时,晏识聿抬手免了门外太监的通传,直接到殿内走去。
才到门口处,就听见里头传来女子娇媚哼唧的甜腻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