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了一场大雪。
韦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趴在窗前看,恍惚地想,现在应该已经是寒假了,很快要过年。
又是一年。
她的生日在正月初八,就在这个生日,她满十八岁成年。
虽然日子不巧,父母从没给她专门庆祝过生日,她也从来不相信什幺“生日许愿”,但是她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早早地开始诚心祈祷。
希望未来能变好,希望她能在成年的那一天杀死江湄。
然后……
她不想考虑“然后”。
“猫咪……宝宝猫……来。”
江湄躺在床上,叫她的声音忽高忽低,近似呻吟,就这样持续叫了她大概有二十分钟。
这是她看雪许愿的背景音。
“小乖猫,你回来,来我身边……跟我躺在一起……”
他在刻意“赖床”,像没骨头一样瘫在床上,只伸着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悬在空中弯曲,隔空抓握描画,好像企图能就这样把她勾过来。
做白日梦。
她浑身都又麻又痛,无法舒展,屋子里漂浮着一股暧昧的、温暖的腥味,只有她在浴室冲过,是干净的。
她绝对不能再回到床上靠近他,因为他又硬了。
他没有穿衣服,也完全没有清理,他侧身朝她躺着,性器顶进满是可疑痕迹的被面里,露出一部分半湿润的肉柱。
自从昨晚,他射完之后一直没有拿出来,一直压着她,插在她身体里。
他好像完全没有射过几次后的颓软,一直肿胀硬挺地撑着甬道,顶着她身体的最深处,把所有的体液都塞进她小腹里,不让它们流出来,甚至不安分地小幅度地磨。
然后在把她吵醒之后,他哑声辩解:“我没有动,也没有叫。我只是……嗯……在睡,在呼吸……”
呼吸。
“呼吸”到她早上醒来时大腿上全是湿黏,把体液挤出来大半,鼓起的小腹又扁下去了。
江湄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盯着她,慵懒又哀怨地喃喃:“无情……你洗澡了,我的味道都被洗掉了……”
韦叶想想就觉得够恶心的。
她紧绷着脸,扶着窗户玻璃,双腿不住打颤。
洗澡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她有点站不稳了,眼前发黑,还有点头晕,反胃。
她刚才洗澡刷牙的时候甚至干呕了两次。
不知道是被折磨太久身体垮了,还是做了太长时间饿了。
他忽然消声,从床上蠕动到床边,热气腾腾的羽绒被大半滑落到地板上,像是他刚褪下来的皮。
“你看起来不舒服。”他耳语道。
韦叶怎幺可能舒服,她现在大腿根都有种撕裂的痛,好像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江湄柔声安抚:“让我抱抱,让我抱抱就会好起来。”
“闭嘴。”韦叶拒绝。
他突地一笑,语气黏腻,尾音打颤:“笨猫,年级这幺小,什幺都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
“——怀孕了?”
韦叶浑身一震,手掌下的玻璃被她摩擦出尖锐的吱嘎声,眼前一片漆黑。
不可能的,江湄在骗她,她刚刚还来了月经……不对,她的月经消失了,昨天他进来的时候没有血,现在也没有血……
她的月经怎幺变得只有两天?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