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元洪帝冲着秦矩说道:“老大暗探无数,此次带兵出征,可有异动!”
“把你手里的人,全部撒出去,盯着老大的一举一动。”
秦矩躬身说道:“启禀圣上,老奴已经安排好了。”
“诚王殿下,对此次统兵,十分重视,足足派出去十几路人马。”
“正在调动各地暗探,配合自己行事。看来是想,用此战来证明自己了。”
元洪帝冷笑说道:“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朕倒要看看,老大到底隐藏了多少底牌。”
“凡是,老大露出马脚的暗探,你全部通知给老七。记住了,要做到不露痕迹。”
秦矩脸上带着诧色,随之便反应过来。
这是想要借此,让端王和诚王两虎相争。
由端王出手,将诚王的暗探系统摧毁。从此,瓦解老大的势力了…
南洲城下…
陈元烈虽然一战斩杀了近五千人,可是还是逃了周述。
自己这边,也死了三千多人,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板着脸高坐案前,盯着营中众将,说道:“把方才斩杀的敌军尸体,全部收集起来。”
“明日攻城,就把这些尸体,当作盾牌。本王就不信,周召老匹夫不就犯。”
范应天当即站出来,反对说道:“王爷,此事绝不可为。”
“两军拼杀,你死我活,这无可厚非。可是辱及尸体,太过下作。”
随后,另一个名将军,也站出来附和说道:“王爷,不管哪一场大战,敌我双方皆有死伤。”
“今日,如果我们这么做了。等到明日,南洲边军也拿着,我们兄弟们的尸体。”
“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们,我们又当如何。”
陈元烈怒拍桌子,大声说道:“今夜,我们五六万人。”
“围攻南洲区区几千人马,尚且损失惨重。就别提什么南洲攻城了!”
“安平,平日里就是这么带你们的?”
“对付敌军都是些软骨头,窝囊废。”
“反抗起本王来,倒一个个的,都挺有本事。”
“你们告诉本王,不用此法,明日拿什么攻下南洲。难道,拿兄弟们的命去填?”
范应天不退不让,正色说道:“王爷,我等宁愿死在攻城的路上。”
“也绝不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陈元烈见其一再顶撞自己,怒声说道:“范应天,本王知道你是安平的旧部。”
“一直以来和南洲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若非本王念你这些年来,颇有战功,又岂能留你到现在。”
“自本王接手大营以来,对你也算是屡有提拔。”
“你就是这么报本王的知遇之恩的?”
范应天一字一句说道:“王爷的提拔大恩,末将时刻不敢忘记。”
“末将不愿做此下作之举,一则是因为,末将不想死后,尸体也被如此侮辱。”
“二则,末将也是为王爷着想,王爷一身龙威,应当行正气之举。”
“若用此法,纵使拿下南洲,也必将为天下所不齿。”
“到时,我军中将士心寒,百姓不耻,王爷的一世英名,岂不要毁于一旦。”
“南洲与天下相比,孰轻孰重,末将相信王爷必定分的清楚。”
素袍老者从旁劝道:“王爷,范将军说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更何况,辱及尸体呢!”
陈元烈仔细思量,听到范应天说到天下时,就已动心。
改变主意说道:“本王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此事就此作罢吧!”
“把南洲战死的将士尸体,送还给他们吧!”
素袍老者阴险说道:“王爷且慢,属下有一计。”
“就算不能破城,也可以动摇南洲军心!”
陈元烈大喜说道:“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