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湉看着他,那股好奇突然又涌了上来:“应与峥到底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她看着挺顺眼的啊,长这么好看。
转念一想,该不会是人家长得太好看,那小子觉得自己的绝世美貌地位受到威胁了吧?
虽然听起来很扯,但的确是那小子能干出来的事。他心眼比针眼小,尤其是美貌这一块儿。
施漾扯了下嘴角:“你问他。”
应湉咬着吸管摇头:“那他就会再三警告我,离你远点。”
施漾:“你会听?”
当然不会。
腹诽一句,应湉没回答。
站台的人走走停停,公交车经过一辆又一辆。他没说在这儿等哪一路公交,但看样子他好像没有要等任何一辆公交车的意思,只是约在这里见面而已。
他这个假期应该是最漫长也最悠闲的一个假期,她不知道他平时放假喜欢干什么,但家里那个男高喜欢干什么她了如指掌。于是问了他一句,他们整天往网吧跑你不爱去吗?
她记得昨晚他朋友问他,他说不去。
感觉到她也跟别人一样,拿应与峥跟他比较。施漾咬碎嘴里的糖,叼着棍,嗓音含混着笑意:“觉得我跟你弟是一类人?”
应湉盯着他嘴里那根白色的糖棍,问他:“那你是哪一类人?”
施漾:“你觉得是哪类就是哪类。”
听起来敷衍,但他真这么想。
谁说都不算,只有跟他接触的人感觉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爱给自己贴标签下定义,那活着太累了。
所以,什么样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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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辆公交车停靠站台的时候,应湉喝完了这杯杨枝甘露。
施漾瞥了眼,抽掉嘴里的糖棍,顺手拿走她手里的空杯,扔垃圾桶里。
他折回来,问她:“想去哪。”
其实这种天气,应湉很懒得出门,有点热,她就算出门也会跑去某个室内吹空调。
站在站台的阴影里,她随意转了转手里的遮阳伞,心思百转千回,嘴上直截了当:“去你家吧。”
话落,施漾肉眼可见愣了下,动作迟疑,看着她,没说话。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要不闭嘴吧当我没问。
见他不说话,看她的眼神复杂,应湉眨眨眼睛:“不方便吗?”
你说呢?这玩意儿能方便?什么关系啊我们。
施漾望了望远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