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今歌还是很乐意给他捧场的,因为每次看见他,她都有一种还在幼儿园兼职的感觉。
阮今歌指着对面一家卖书画和扇子的摊位,说:“我想那个老板给我手写一个扇子。”
“没问题。”应许洲一口应下。
江寻周一言不发地跟在阮今歌身后,直到应许洲跟摊主达成二十五块钱一把扇子的共识时,江寻周才出声问她想在扇子上写什么。
“你可能不懂。”阮今歌说。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自称是某知名书法家的学生,阮今歌觉得摊主可能也不懂,于是神秘兮兮地在手机备忘录上写: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
然后将手机递给摊主,“老板,我想写这几个字。”
摊主确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照着阮今歌给的内容写,字迹虽然看不出书法家的韵味,但胜在工整,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写的是什么。
所以江寻周看见扇面上的字时,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但那模样又不像是没看懂扇面上的字,反倒是在惊讶阮今歌也会磕cp这件事。
在他印象里,磕cp的人都像他□□里那个叫“楚言不寻是真的”的造谣女一样,盲目自信且十分狂妄。
像阮今歌这样,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人,居然也会磕cp?
江寻周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问:
“你磕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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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人问她这个问题,她不仅立马告诉他,自己磕的哪两人,还会疯狂安利,告诉别人“楚言不寻”入股不亏。
可偏偏是正主在问。
她牢记磕cp的原则,矢口否认:“不是我,我给室友带的。”
“嗯。”
想到徐薇那咋咋呼呼的模样,江寻周也不觉得奇怪,她确实像会磕cp的样子。
怕江寻周追问,阮今歌立马掏出自己刚刚淘到的胶片相机,“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吧。”
阮今歌逛了一圈,发现这里d要么是成色太旧,要么是说没电开不了机,实在是没有心仪的,但来都来了,她又不想空手回去,于是就买了台二手的胶片相机。
老板见她爽快,还便宜卖了她一卷柯达的胶卷。
“这么大方?”
想到刚刚摊主问她要不要多带上几卷胶卷,阮今歌犹豫了半天只买了一卷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把胶卷浪费在他身上啊。
阮今歌说:“二十一张,拍不拍?”
江寻周掏出手机,顺手给阮今歌转了二百块钱,“先拍十张我看看效果。”
阮今歌自然是没收那钱。
她说:“效果现在是看不了,等到拍完这一卷,我洗出来再发给你。”
阮今歌拿起相机,拨动过片齿轮。
“你太高了,”阮今歌指挥他蹲在台阶上,“双手交迭放在膝盖上,看我。”
光冲进镜头里,阮今歌在取景器里看见了他周身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