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音见此,面露嘲讽。
一家人,果然是整整齐齐。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谢长河的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赔笑道:「梵音,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这件事情牵扯到的可不只是我们家的人,你看你那个好闺蜜,都被……」
「那是她咎由自取!」人群里有人喊道。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女儿跟外人合作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现在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了?」
「报警才是最好的选择!」
看见周围的人竟然全部都站在谢梵音的这一边,谢长河又是难堪,又是震惊。
看着谢梵音,谢长河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请求:「繁华再不好,也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我们是一家人啊,不是吗?」
更何况,无论现场如何混乱,今天晚上,谢梵音俨然已经成了最大的赢家。
这一场戏,也该结束了。
墨聿寒深深看了谢长河一眼,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一碗水,岳父应该是端得平的吧?」
谢长河额角有冷汗落下,笑了两声:「这是自然。」
墨聿寒很快也转身离开。
现场在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脑子也都一个比一个精,这会儿看见这一幕,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退散。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成功将季夏娜送往了医院。
可谢家的脸,今天也算是丢尽了,今天的这一出大戏,注定是要响彻整个圈子。
人群角落里,莫夜白默默看完了这一切,心痛如刀绞。
季夏娜……不是梵音最好的朋友吗?
她三番五次地叮嘱他务必过来这一场宴会,目的……就只是想帮他见见谢梵音这么简单吗?
可更让莫夜白在意的是,他心里那个单纯善良的谢梵音,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变得锐利,变得冷酷,也变得……刺人。
莫夜白很快匿入黑暗,谁也没有留意到,刚刚已经款步离开的墨聿寒,正在不远处的走廊尽头,凝视着莫夜白的方向,眸光深深沉沉,没人看得出他在想些什么。
「六爷,」一侧的文铭早就注意到了自家老板的目光,低声道:「需要调查一下他吗?」
墨聿寒眸色像是匿入了夜色,须臾便敛下来,道:「不用,就当……从没见过他吧。」
他要的是谢梵音这个人。
至于这个家伙,只要他不要不自量力来跟他抢人,他也没必要纡尊降贵去对付这样一个人。
丢份。
文铭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