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关淮,他喜怒无常,让人猜不透心思,无论心里多么不悦和在意都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尽管鹤隐死亡的消息已经让他的愤怒汹涌起来。
“先生,应该是的。”
“应该?”
“我……我开枪打了他。”
关淮似乎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前俯着身子盯着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打的他哪里?”
“心……心脏。”
关淮的声音很轻。
“为什么不打头呢?”
面对这样的质问那人突然就愣住了,像个哑巴一样呆在原地手足无措。
解决敌人一枪毙命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头,但是作为看着鹤隐从一个普通人被关家逼到这种地步的旁观者来说,他面对那张脸有些于心不忍,那张漂亮的有些放肆的脸不应该有任何瑕疵的,他只是给了那人最后的一点体面和尊重。
逃跑
有人推门进来给床上的关淮端了消炎药和清水,他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转动着手里的水杯,看着它们随着杯子的倾斜而晃动着。
他掀起眼皮懒散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看到了他身上的恐慌,然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
“是因为他那张漂亮的脸吧?”
要知道那张脸就算是他见了都要心动三分,更何况别人呢。
“做的好啊……”
关淮笑着,赞叹着,他的眼皮垂了下去,掩盖住了他的目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那杯拿在他手上的清水狠狠地砸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让站立着的人被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先生……”
关淮的语气里带着寒意。
“让你监视他三年你踏他妈还监视出感情来了?”
关淮眯着眼一脸的狠戾。
“怎么?喜欢他?所以不忍心对着那张脸下手?你配吗?”
鹤隐的死亡所遗留的后遗症在这一刻完全显现了出来,关淮平静的伪装被撕裂,愤怒在胸腔里膨胀炸裂,对于失去鹤隐的怒火被转移到了手底下人的身上。
鹤隐是他最珍贵收藏品,就算死了他也不允许有任何人觊觎他!
房间里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谁都不知道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关二代下一秒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就连被水杯砸的那位也只是站在原地,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过了好久关淮才平复下来,他用手指捻起一颗药扔进了嘴里,旁边的人又赶紧端了水送过来。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很轻的声音,好似刚才拿水杯砸头的人压根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