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记住了一句话,一句关幸远在他耳边的呢喃。
“你以为关淮有多在乎你?他把你送给我玩了,那杯饮品也是他让人做的……”
挺过来的鹤隐装作没事发生过一样,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扮演着自己金丝雀的角色,他把一切都咬牙咽进了肚子里,愤怒的种子变成了燃烧的火树。
这件事成了一切故事的导火索,变成了捅向关淮那一刀的伏笔……
他们不止一次的这样针锋相对过,可是每一次都是鹤隐气到浑身颤抖,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妄图和一个神经病讲道理。
关淮对他这个样子很不满。
“你为什么总是不乖呢?”
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彻底断裂了,鹤隐听到自己在尖声利叫。
“你给我下|药然后送给关幸远睡,你还要我乖一点?”
鹤隐的心里像是有火在烧,烧的他整个人都不安稳。
“关淮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关淮的脸上挂了一丝戾气。
“给你下|药的人是我?”
他偏执的重复着。
“阿隐那个人是我吗?是我吗?”
鹤隐烦躁的猛地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他这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鹤隐并不信任他,不仅不信任还带着一点仇视,甚至仅仅别人的一句污蔑就可以把他放到对立面,尽管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
关淮站起身来,脸色阴沉不定,语调却冷的让人发抖。
“很好,看来你心里认定了是我,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做点什么。”
关眠站在门口的外面听到里面的争吵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关淮揪着鹤隐的衣领踹门走了出来。
“去!把他给我塞到车里去!”
立刻有人上来拽鹤隐的胳膊,结果人还没碰到衣角就被正主一脚给踹了出去。
鹤隐冷笑一声,然后泰然自若的一脸倨傲进了房间,回身就把门板甩在了关淮的脸上。
关淮怒骂。
“废物!连个人都按不住!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一群大老爷们默不作声的杵在墙根处,一脸菜色,心说。
我们可不是废物吗,您老先生被人家给一刀捅成那样了,抓回来以后手指头都没舍得碰人家一下,我们哪敢下重手抓人啊,人家还带着伤呢,万一再磕着碰着的,被记恨上了咋办。
他们心里头清楚的很,如果关淮真的想要整鹤隐,那里面的人早就是个死人了,关淮能忍到现在完全就是因为舍不得,所以他们知道鹤隐的重要性,一点也不敢下死手。
关淮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目光明晦不清。
“阿眠!薛成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