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隐默默的在心里把关淮没说完的话给补全了。
他对那个女人愚蠢的行为嗤之以鼻,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能想明白,关淮他爹那么风流一个人,在外面丢下的种更是不止一个,如果真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那还有关淮现在什么事。
关淮摸不准鹤隐对许秀的态度,也没敢接着那个女人继续往下说。
“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说的话狠,做事也绝,惹的家里许多人都看我不顺眼,借着辈分轮番过来训我。”
鹤隐一听乐了。
“你还有被训的时候?”
“怎么没有,谁又不是一生下来就坐到这个位置的,我也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虽然我有我爷爷的支持,但是一旦我没有达到他心里的预期,相信我,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我选择别人。”
关淮平躺在床上,把鹤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盯着天花板上的黑暗,他的语气清醒又冷静。
“关烨的种那么多,我从来都不是唯一的选择。”
关淮应该是难过的,但是鹤隐从他那里却听不出半点悲伤的情绪。
鹤隐沉默了很久以后才犹犹豫豫的问他。
“你不难过吗?”
“你想多了阿隐,想要在关家立足,难过这种东西是最没用的,没人会因为你难过就施于援手,相反,他们会用最恶劣的手段打击报复。”
“……”
“这里对我来说,是生死存亡的战场,不是滋养花朵的温室。”
转变
鹤隐怀疑关淮最近是不是被人夺了舍,因为他不仅真的去掉了自己身上监禁的项圈,还一反常态的对自己温柔了起来。
温柔啊……这个词出现在关淮的身上,鹤隐以前想都不敢想。
甚至他晚上的时候还对鹤隐说。
“等你的腿好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他说这话时鹤隐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关注走出房门的前一秒,鹤隐揪住了他的衣袖。
“你应该牵我的手,而不是抓我的衣服。”
关淮对他的举动不满。
你是讨糖吃的熊孩子吗!一副委屈样。
鹤隐没理会他这副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不对劲。”
“怎么说?”
“你以前从来都不会……”
“都不会什么?”
关淮故意逗他,戏谑的看着他笑。
“怎么不说了?让我听听我最近怎么了?”
鹤隐一把推开了关淮凑过来的头,驾驶着轮椅头也不回的往别处走。
身后的关淮抱着胸,嘴角挂着笑。
鹤隐很聪明,他确实猜到了一些,的确有人给自己说了点什么。
在前些日子的傍晚,在他回家的路上,有人拦住了他的车子。
“嗨!晚上好啊关大少,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李京尢顶着那张妖艳的脸倚在车门后面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