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究竟想要什么?权利,地位,金钱,我什么不能给他?”
可人家想要的不是这些啊……
“老板你……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吗?”
前面的男人倏然回头,死盯着阿眠,锋利的眼神强势的压过来,他分明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却自欺欺人的在别人嘴里找答案。
阿眠被盯着抬不起头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您有没有想过……放他离开?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然后用正常的方式追……追……”
阿眠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关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和鹤隐两个人纠纠缠缠这么久,骂过,吵过,互相撕咬过,放鹤隐离开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几个呼吸之间阿眠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直到他感觉到头上的压迫感没那么强烈之后他才敢再次开口。
“老板您别生……”
“我想过的……”
“什么?”
阿眠一时之间没听清,等他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家老板在说话后,关淮那里却没了下文。
他闭上了嘴,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
“没什么。”
一开始的关淮是不会爱人的,他的爷爷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他教自己怎么操控权势,玩弄人心,吴家女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做利益为上,他活了二十几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在他第一次拥有的时候显得那么无措,茫然,滋生出了扭曲的占有欲望。
关淮仰着头长舒了一口气,无力感涌上来的时候,还伴随着晕眩。
他的身体在那里摇摇晃晃,一直表现的强势的关淮就这么突然的倒了下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疯了!
“关先生你怎么了!”
“……”
“老板!老板!快来人!”
老人
八点半的早上,被特意关照过的加护病房安静的出奇,踩着点来打卡的护士老远就看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条腿搭在膝盖上,低着头,手里的打火机上下翻动,被他无聊的把玩着。
负责查房的护士看见了走过来,语气不善的警告道。
“把你的打火机收起来,医院不准抽烟。”
“我没抽,我就是……”
阿眠恹恹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太无聊了转着玩。”
“别抽啊!这里有监控的,背着人抽也能逮到你。”
“不抽不抽!”
阿眠转手把打火机收进了裤兜里,掐着自己的鼻根醒精神。
昨天晚上他守了鹤隐一夜,一直都没怎么睡。
他家老板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中间偶然清醒了一次,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揪着阿眠的脖子命令他来盯着鹤隐,按他老板的意思就是,哪怕是有人拿枪过来顶着他的脑袋,也绝对不能离开鹤隐的门口半步。
阿眠抹了把脸。
说实话……这种糟心的活……他真他妈的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