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把自己逼到这样的绝境里来吗?那个唯一一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都要被关淮用这样不堪的手段逼开吗?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伤人,多难听,但是……但是……他只是在气关淮……
“你是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我既然收拾了关幸远又怎么会放过和你一起耍我的薛成海?”
敢擅自动他东西的人,都得死!
“我想了很久,什么对薛成海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带着恶意的笑从他的耳边炸起。
“是你啊鹤隐,只有你能……”
“关淮……你真的……”
他此时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鹤隐发红的眼角让关淮的表情冷了下来,他盯着那张悲悯的,掺杂着绝望的脸突然就怒从心起。
凭什么?凭什么随便跳出来一个人都能够让你难过伤心,凭什么落在我身上就是你针锋相对的尖酸和刻薄!
关淮一只手掰开了鹤隐柔软的唇,强硬的逼迫他接受了这个带着些残虐味道的吻。
挣扎间,鹤隐被他抓住了头发,以一种后仰的被迫姿态粗暴的强吻着。
在场的人寂寥无声,他们都看到了关淮对于鹤隐的态度,极致的疯狂和出乎意料的暧昧……
这疯狂的占有欲可不像自家老板嘴里说的,对一个宠物的喜爱,这里面分明掺杂着情人之间不可言说的嫉妒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的怨恨。
作为引起这场冲突的当事人之一的薛成海默不作声的站立在那里,眉眼低垂,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关淮很少会在鹤隐眼前展露出愤怒的一面,就连当时被他用尖刀捅进身体时脸上挂着的也大多都是震惊。
他以为自己会被关淮弄死,可是关淮最后没有,他只是被人连拉带拽的给塞进了关淮的车里。
这个时候已经到中午了,头上的日头正足,众人被太阳晒的抬不起头来。
关淮睨了一眼还在垂头站着的薛成海。
“看到关幸远的下场了吗?”
犯了错的男人眉眼动了动。
“你是我跟前的老人了,薛成海。”
他的话里意有所指,好像是在问他值得吗?
一声遗憾的叹息声让众人有些头皮发麻。
“鹤隐就那么好,值得你们这么惦记他?”
他似乎是忘记了,最先惦记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先生,您有真心喜欢过什么人吗?”
或许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薛成海在这时开了口。
“您生来就是高人一等,想要什么东西都有大把的人给您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