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淮?你怎么会在这?”
“你说呢?”
男人的声音凭空响起,带着点点嘲弄。
男人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慢悠悠的滑到了他的左肩上,停在了那一处,带着恶气死死按住了他。
自己被莫名的情绪搅的不安生,他倒是睡得挺香!
那人指尖的冰凉让鹤隐不由自主了打了个冷颤。
窗外的闪电停了,漆黑的房间里,他听到了一声嗤笑,然后是关淮漫不经心的询问。
“怎么?吵醒你了?”
鹤隐的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张了张口却没吐出一个字。
这踏马还用问吗!脑子是有多大的毛病才能问出这种问题!
鹤隐窝了一肚子气不肯理他。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雨声在沸腾,良久之后……他的头上传来了关淮冷声的质问。
“哑巴了?不会说话?”
浓稠的黑暗里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是他感受到了关淮身上的戾气。
雨夜的凌晨三点……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眼前的男人只要轻轻一扯,就能把那层布料撕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关淮的手按得他有些生疼,他动了动身子,想要缓解一下眼前让人尴尬的局面,却发现那只手因为他的动作按得更紧了。
他隔着黑暗反问道。
“关先生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
关淮细细的咀嚼着这几个字,他俯下身,呼出的热气扑到鹤隐的身上,烫的人浑身都绷紧了。
他嘲笑着。
“我的房子,我的地盘,你跟我说不合适?”
两人靠的太近,关淮身上强烈的气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样暧昧的深夜时刻,惹怒对方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深吸了一口气。
“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传成那样了,深更半夜的……这会您还在我的房间里,传出去对您怕是不太好,您……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吧?”
但是关淮有点油盐不进。
“流言蜚语而已,我不在乎那个。”
但是我踏马在乎!
虽然他认为关淮只是暂时喜欢他这张脸,不会对他这个人产生兴趣,但是他不敢赌……
“关淮,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
关淮直起身子,他的口气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猫。
“你怕我?”
他何止是怕……关淮是个骨子里很疯的男人,没人能琢磨透他的心思,更没人能预料到他准备做什么事情。
他不喜欢被他的目光盯着,更不喜欢像现在这样被他像只宠物一样按在床上。
作为关家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关淮,他飞扬跋扈,圈子里有名的活阎王,他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