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是可以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和平的相处,恋爱,是他自己因为偏执的性格亲手扼杀了这一切。
那时被关在别墅里的鹤隐多么恨他啊……那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是噬骨蚀心的绝望和恨意。
赵修文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先生……您还好吧?”
撑在桌子上的男人垂着头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纵然心里的情绪起伏的再大,他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冷硬。
赵修文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阿眠过来,他探进头来,小声的询问道。
“老板,张家那边让我过来告诉您,张小姐下午要去挑订婚戒指,您……”
关淮的目光幽幽,带着一点冷意,这样的关淮让阿眠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替我告诉张怡景,让她识相点,别没事去告状,我不是她爷爷,不会惯着她,鹤隐的那一笔账我还给她记着呢。”
阿眠得了吩咐重新关上了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自家老板这样生气,但是无外乎想,左右和鹤隐脱不开关系。
祸害就是祸害,人不在跟前都能搞点事出来。
关淮仍然站在那里,赵修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回响着。
这个本该深埋在岁月流河里的秘密在这一天突然被挖了出来,搅得他情绪反反复复涨起低落。
有那么一刻,他突然特别的想要见一见鹤隐,可是这股念头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作为把一切搞混乱的罪魁祸首,他甚至不敢去见鹤隐。
他就这样在院长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直到阿眠再一次过来敲响了他的门。
他是关家的家主,用脊梁撑着关家这个庞然大物,他这样的身份不允许他过多的沉潜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去处理的。
临走之前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着阿眠。
“鹤隐不是吵着要出院吗?你们收拾一下,让大夫跟着一起回去。”
关淮的脚步停了停,脸上犹豫不决。
“晚上我过来接他,这两天你盯紧一点。”
“好的老板。”
傍晚的时候阿眠怕出院的时候又出什么差子,于是就蹲在房间里守着鹤隐。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尴尬。
自从上一次和鹤隐撕破脸以后,阿眠就很少在他跟前凑了,鹤隐知道他很不待见自己,也就不去招惹他。
实际上别说是阿眠,跟关家的有任何关系的人他都不想去招惹,可是那些人却偏偏往他跟前凑。
但是阿眠突然自己主动说话了。
“你玩弄别人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很开心?”
这样挑衅的话一点都不像阿眠这个人说出来的,鹤隐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话你应该去问你家老板,他玩弄人心的时候开不开心。”
“那不一样。”阿眠替自家老板辩解着。
“他一出生就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是身不由已,你指望在这样勾心斗角的环境里能够多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