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
“这笔债是林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狡猾……”
真是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明明是他引诱对方袭击自己,可他在面对质问的时候竟然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他的心……是不是冷的?
自己的手段虽然卑劣,但是在这纠缠里却真真的付出了感情,直到车子撞过来的前一秒,他心里担心的还是鹤隐会不会受伤。
可是最终痛苦的躺在这里的是他自己。
关淮低声笑起来,沉闷的笑声里夹杂着咳出的血沫。
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鹤隐的身上移开过。
“阿隐啊……你应该提前准备一把刀的……之前的时候你没有一刀捅死我,你知道你那个时候的眼神有多遗憾吗?”
那样让人刻骨铭心的眼睛,他只看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午夜梦回里,那双眼睛无数次在幽暗里凝视他,圈禁他,又同时勾引着他。
“后悔吗?这样难得的机会。”
鹤隐站在车门外,盯着他胸口吐出来的血沫沉默了一下。
风越过他带着雨气刮进了车里,把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带了进来。
他蹙着眉眼神复杂,过了很久才慢慢吐出一句。
“在你把我当作一只宠物关起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我这样的性格,早晚会……”
“早晚会报复回来,我今天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
“可是阿隐……”关淮的目光里带上了一点鹤隐不敢直视的哀伤“我真的只是把你当做一只宠物吗?”
肋骨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说话的时候都喘着粗气。
关淮死死的盯着对方,企图从鹤隐的脸上窥探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在吻我的时候,心跳加速了吗?”
雨里的风猛烈起来,刮的鹤隐的衣角翻飞,雨水淹没了他的眉眼,可他依旧可以感受得到关淮那过分炙热的目光。
鹤隐的嘴角抿的很紧,面对车里男人滚烫的注视,他最终偏过头逃避似的把目光落在了别处。
掌控你摧毁你
鹤隐站在雨幕里,雨水顺着他的手滑下来,使他的指尖冰凉。
他很讨厌这样的雨天,这种无论躲到哪里都要被淋一头湿水的笼罩感,在后来的日子里变成了穿过他肋骨的锁链,让血水浸泡出斑驳的锈迹。
只要锁链那头的男人轻轻一扯,就痛的他生不如死……关淮对他的掌控,让他有种无处可逃的颓败感。
他要报复!他要拉着所有的人下地狱!
鹤隐厌恶的皱眉,紧束在他脖子间的领口被他用力的扯开,外套被甩到了一旁,露出里面白色衬衫来。
关淮盯着那件被扔到地上的衣服笑了笑,他记得鹤隐最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衣服了,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穿着一件宽松的休闲衬衫。
关淮看着那件被扔掉的衣服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联想到了自己,一切不被他所喜欢的东西到最后都是一个被抛弃的下场,一如那件被扔在雨里的衣服,一如现在躺在车里茍延残喘的自己。
“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