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众人到了‘冰川’之上,而玄龟不见了,我们身边几个东仁基地的木头人也不见了,青龙现身,你引导玩家攻击‘冰川’。”
“至此,我才确认了你的身份。”
冥府。
“啊?原来这么复杂,我要是想到镜子又听见明镜!一定会想!是这个!一定是这个!这肯定是诸神给的线索!”
大多数鬼众纷纷赞同。
冥币小鬼也很是赞同:“要我我也这样想!”
他悄悄瞟了一眼旗袍鬼和戴眼镜女鬼,二鬼都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看就是被插到了肺管子!
“原来这么准啊。”他小声嘀咕,被旗袍鬼听见横了一眼。
姜成渝本来想给谢礼鼓个掌的,奈何一只手腕被谢礼攥着,只能无奈放弃。
谢礼察觉到手腕的动作,歉意地看了一眼姜成渝:“抱歉,没出去之前,只怕我不能松开手。”
姜成渝:“你随意。”
谢礼点点头:“得知你身份后,我也在想如何才能反制于你。”
“镜子能呈现所照之物。面对镜子,我们看见自己,而你当然也能看见我们——”
“没有谁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所以你当然能知道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并以此来设计我们。”
“而当我们对你动手之时,其实正是朝镜中之自己动手,这也是你反弹伤害的原因。只要我们拥有想要对你动手的念头,就不能不受制于你,若是真的动手了,还会因此受伤。”
谢礼又轻轻举了一下姜成渝的手腕:“当然,如果只是像我这样,只是想着和你握个手的,那自然不会有什么所谓。”
“常规的方法不能伤害你。”谢礼看向天际,“g也不可能让我们去做不能完成的事情,所以你一定有死穴、且是我们很容易忽视的死穴。”
“一面镜子的死穴会是什么呢?”
“摔碎他吗?”谢礼笑问,“那自是不可能,正如其他玩家看见萤光便想毁掉冰山一探究竟时一样,镜子一旦碎裂,以一化万千,‘冰川’成为千千万万个‘冰川’,反射而出的影子不知繁几,方向更是虚实交错,你不知自己走的,到底是哪个碎裂镜面投射出来的影子,那最终的结局,便是死路。”
“这也是我前面说的,想要凭借自己找到方向并不可能,因为镜面碎了多少、碎成什么样只有你知道。”谢礼道,“于是我开始转换思路,镜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去效果,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蒙上它。”
谢礼打量着姜成渝:“你身法奇诡,我又不会什么轻功法术,想给你蒙上一块布实在是痴人说梦。”
“那有没有与蒙上布差不多的法子呢?蒙上布的目的其实是遮挡,换言之,就是看不见。因为照镜子之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因此又很难确定,这个看不见到底是你看不见、还是我看不见,当然,无法确定、且时间紧迫之际,已无力分出时间再来验证,便只能让你和我都看不见了,反正也不算什么难事。”
“我看不见简单,蒙上一块布就是了,可要让你看不见——”
“镜外的我看不见了,镜子里的你还能看见吗?没有人能给答案,但值得一试。”
“我只有一次试探机会。”谢礼说,“要冒险做一件事,当然得寻求利益最大化,我得想办法借此试探的机会,让你、我的敌人给我透露更多信息。”
冥府里笑成了一团。
“哈哈哈,谢礼这句话好有意思,这姜成渝也不是傻的,除非诸神要求,否则对方怎么可能给他透露信息嘛!”
荧幕中的谢礼给了他隔空的回答:“既是敌人,你又怎可能平白把信息给我,所以我只能创造机会让你透露信息——我恫吓、示弱、甚至暗示你我知道了一切,其目的是为试探,让你在慌乱中露出马脚。”
“当然,成熟于你并未露出马脚,好在我到底蒙上了你的眼睛,也不算全然失败。”
“我们上了冰川之时,我原以为很难再从你口中获得信息,便只想拖延时间进行最后的验证,但却突然有了意外之喜。”谢礼轻轻提了提姜成渝的手腕,想将举高一些,奈何力气所限,没拉动,他无奈笑了下,“我轮番试探和恫吓,到底还是有了作用——你真的对我生出了一丝的惧,或者远远称不上恐惧,只是很小很小的警惕之心。”
“你开始和我保持距离、甚至开始避让我的靠近——”
“我借着与你说话几次靠近,你都无意识地避让了步子,试验了几次皆是如此。我再一回想,或许这正是你恐吓扶星火下玄龟的真正原因,你的死穴,正是不能被触碰!如此说来,一切就说得通了,我身体之弱大家都清楚,所以你并不担心我的存在,但扶星火身形矫健,术法也出色,若是有他做我的帮手,只怕你稍有疏漏,便全盘皆输,这才是你哪怕恐吓,也一定要让他离开龟背的原因。”说到这里谢礼也不免可惜,“你的气势确实让人心惊,哪怕我早已告知扶星火龟背上是安全的,直面你的威压,他还是退下了龟背,可惜了。”
谢礼轻轻抓着姜成渝的手腕,“至于碰到你会有多少效用。我不清楚,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被人触碰着,你不仅不能动手拂开,甚至你出神入化的奇诡身法也用不出来了。”
“你的推论确实很有意思,听起来也像模像样,若非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是我,我都要相信这就是事实了。”姜成渝笑了起来,“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