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则是不同内容的油画,偶尔,森鸥外会停在某副作画精致的油画前,邀请同行的两人一起欣赏。
当然,大部分都是森一个在说,失忆的病人因为没有记忆根本想不到什么发言,而另一位银小姐则是根本没有看油画。
“森先生真是好兴致。”
在森鸥外又一次停在一副画前面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因为整个二楼的走廊都铺上了一层地毯,病人并没有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但在看到来人之前,他听到一直沉默的银小姐恭敬的叫了一声“boss”。
对方的身份已经很清楚了——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原来是太宰君呀。”
森鸥外语气熟稔的向来人打着招呼:
“外面的天气如何?”
“狂风怒号,雷霆大作,森先生想出门的话还是带把伞比较好哦。”
全身上下的衣服十分整齐,一点褶皱都没有的太宰面不改色的说:
“如果是想去孤儿院的话,我可以让中也免费送你回去。”
“既然天气这么差的话,那我还是不要出门了。”
森鸥外有些遗憾的说:
“孤儿院有爱丽丝在我还是很放心的。”
“比起孤儿院的孩子们,我果然还是比较担心太宰君这边呢。”
他意味不明的说着,推着轮椅的手微微用力,让病人先生彻底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
“这位病人先生虽然醒了,但脑子似乎出了些问题。”
他担忧的说:
“他好像失忆了。”
“你们好。”
病人先生礼貌的朝面前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是的,虽然之前一直只有太宰一个人在说话,但实际上太宰身后还跟着一个戴着帽子的橘发男人。
“失忆了吗?”
太宰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病人先生,神色不明。
“是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森鸥外点点头,目光转向太宰身后的男人:
“中也君带他回来的时候,有注意到他的名字吗?”
“我……”
中也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
“名字这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而太宰对回忆别人名字这件事则显得没那么热心,他随口说道:
“就叫诸伏景光吧。”
“诸伏景光?”
森鸥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低头看向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表情有些奇怪的病人,好心的问道:
“病人先生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并没有。”
病人先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摇了摇头,
“只是这个名字听上去不像是随口想的,感觉有些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