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剧烈颤动。
她死死掐着赵浔的肩,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肌肤上留下红痕。喘息声破碎,眼前偶有白光闪现。
察觉到怀中之人逐渐脱力,赵浔将她抱起,双双坐于软榻。
淡薄月光自窗隙铺洒进来,勾勒出玲珑轮廓。他不忘雨露均沾,动作生涩,却予她极致的快乐。
虞茉别无他法,不时攥紧他的前襟,不时揪起几缕乌发,泪意也随之翻涌,但诚实地纵容着他,始终不曾喊停。
亲密相拥中,她感知到赵浔的情绪正随着体温一同攀升,炙烫灼人。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撕扯起层叠衣物。可宫中制品素来繁杂,虞茉不得其法,恼怒地自他唇间抽离:“解不开。”
赵浔被迫清醒,自下而上吻了吻她的脖颈,哑声道:“不能再继续了。”
“为何?”
他用鼻尖蹭了蹭,哑声解释:“还未成婚,这般于你不利。”
虽说大周朝民风开放,但若婚前失贞,要么只能嫁于他,要么将来需承担被夫家冷眼以待的风险。
赵浔断然不会由着她择人另嫁,却也不愿以此种方式捆绑住她。
流言、委屈、苛待,不该与虞茉并列。
可她眼下如何听得进去,捧起赵浔的脸胡乱印了印,带着哭腔:“好热。”
尾韵拖长,似一把小钩,勾得他喉结极速咽动。
虞茉冷不丁又问:“那些话本你也看过吗?”
薄唇遭她娇蛮地堵住,赵浔只能艰难答说:“什么、话本。”
“书坊角落里,绘了春宫图的话本。”
他脊背僵了僵,用残存的清明解释:“去岁无意间得知坊间有此灰色地界的营生,的确看过几页。”
“难怪你每回都不许我个儿去挑。”虞茉伏在他肩头喘息,笑盈盈道,“不过,我今日不慎买了本。”
闻言,赵浔眉心微折,隐隐透出愠色:“看来还是太纵着他们了。”
在他道出更可怕的话语之前,虞茉含住他的耳珠,呢喃着:“上头画了好些法子,不必动真格也可以,要试试看吗?”
赵浔应当拒绝,却不知为何,话至嘴边竟成了:“哪一页。”
“我也不知,话本在外袍里裹着呢。”
于是他单臂抱起虞茉,点燃了烛火,再用灯罩遮住,不至于将交叠身影投映至纸窗。而后寻到话本,随意摊开,示意虞茉挑选。
她略有印象,葱白指尖极快地点了点,又烫手般抽回,瓮声瓮气道:“你要学吗?”
“好。”
赵浔扯来薄毯铺于桌面,将虞茉轻轻放下。一手似是漫不经心地游走,一手捧着话本,在昏暗光晕里神色认真地学。
原来,还可以用唇去吃?
他暗暗记好,屈指灵巧地解开外衣。
不为旁的,只因此间并未准备换洗衣物,而目光所及已能得见水意。若是沾染太多,容易被外人看出端倪,损坏女子名声。
而等待向来是件磨人的事。
虞茉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不由得打起退堂鼓,悄然后缩,改口道:“天色晚了,你不用回府么?还是另择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