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坦荡与之对视,忽而勾唇浅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涂抑微愣,随后也笑了,“学长也喜欢我。这话没人说过吧。”
木棉一哂:“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啊?”
“是。”手指前挪,扣住了木棉的下巴,“学长对我很特别,你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木棉的笑容消失了,表情变得严肃,随即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咚咚咚。
有人的心脏在罅缝里狂摆。
木棉失去冷锋,真相之手撕开他的假面,摧毁他的伪装。他的眼珠陡然一颤。
“我想起来了——”
涂抑用力地看着他,屏息等待一个喜悦的事实。那双唇瓣终于再次开启——
“你的手摸过脚。”
涂抑一僵。
只见木棉不悦地拧眉,满脸嫌恶地说:“摸了脚,然后摸我的脸,而且是两次。”
啪!
他的手被无情地扇开。
“”涂抑压抑着快要暴露的本性,努力挤开牙齿,“学长的脚很干净,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
木棉愣住,然后:“啧。”
“行行行!”涂抑拿他没有办法,“我给你擦!”
凶狠地掏出湿巾,先擦完自己的手,轮到木棉的脸时动作已经放轻了。那片嫩白的肌肤连一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等到木棉露出满意的表情时,涂抑准备拿着湿巾从他脸上离开。
可手却被对方抓住了。
这一次,没有针锋相对的锐利,只有温柔。
“涂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
那我不改了
木棉回到社团和管理层复盘的时候,秘书长强烈建议要彻查责任对象,几名管理层纷纷赞同,之后将四位负责尽调报告的社员请进了办公室。
在此之前木棉已经全部核对过报告里的数据,确认出错的地方就在前五十页,他问明了分工方向。
曾耀在尽调组暂时担任了小组长,便如实告知木棉答案:“因为薛子心大一,经验不足,给他分的工作量比较少,他负责报告前五十页,后面的我们三个每人各负责九十页。”
秘书长闻言与木棉对视,之后对几个社员说:“那薛子心和曾耀留下,剩下的两位没事就可以走了。”
办公室的门起合之后,木棉和秘书长沉静地看着屋中二人。
稍许,木棉开口:“很感谢大家这次为了茶园项目付出的精力,也辛苦大家工作了这么一段时间,昨天我与几位投资人见面,他们对我们的整体成果还算比较满意,但是——”
话锋一转,他的手搭在桌面的尽调报告上轻点:“这份尽调报告里的数值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