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期拿起手机问余知新:“你说多远算遥远?”
林期这段时间没有主动找过余知新,余知新看到消息时愣了愣,他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时间想了很多,想的都是和林期分开之后事情。
等了好一会儿,林期已经选好发型了,她才收到余知新的回信。
“大洋彼岸。”
于他而言,生活在大洋彼岸是度日如年相去天渊的。
林期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却又从她思绪的罅隙中溜走,她删删减减编辑了一条很长的消息袒露自己的心声。
“沂市距离巴黎有九千多公里,需要先乘车再转机,坐飞机甚至会长达十二个小时。但是当我站在菲利普夏蒂埃的看台,看见你出场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此刻我们之间的距离比之前那九千多公里还要遥远。”
这次余知新很快就回复了。
“不论有多远,我都会去到你身边。”
林期沉默了半天,直到理发师告诉她发型已经完成了,她才回过神来看向镜子,一时间还有点儿陌生。
理发师帮她烫了烫发尾,做了个复古的造型,配上她的服装倒是有些法式慵懒。
也不知道是被余知新的话打动了,还是剪掉了不少烦恼青丝,林期突然心情就开阔了不少。
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谈的都不是物理距离,但仍然还是多问了一句,想要刁难一下余知新。
“现在我在巴黎,你要多久才能来到我身边呢?”
片刻之后,对话框里弹出两个字“马上”。
林期正笑着和理发师挥手,接着,她就看到玻璃上映出了另一个无比熟悉身影,林期不可置信,下意识地转过了头。
街道上的路灯在此刻齐刷刷点亮,余知新正站在街对面看向她。
车流似水,一盏盏车灯逐渐亮起,灯影重重,星河摇曳。
行人如织,他在灯河之中遥远瞩目。
交通灯由红转绿,余知新的出现,让林期陷入了迷离的梦幻之中,失去了真实感。
他穿着和那天高楼广告牌上相似的衣服,好像是从大洋彼岸的巨幅海报上走了下来。
穿过时间的烟云,地域的障隔,一步一步从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走到她身边。
“期期,好久不见。”
这次说好久不见的人换成了他,实际上他们一周前不久才见过。
这一刻,林期释然了,或许他们之间仍然还有一段看不见的远距离,但是他们会向彼此走近的。
林期没有太掩饰自己的情绪,她笑着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大懿问我你还去看他比赛吗,他让我来问问你。”
“当然。”
林期笑意愈深。
花市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林期百思不得其解,要说家里有人透露她来巴黎的行踪的话,余知新又为什么能在偌大的巴黎锁定她在哪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