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真没给你好处?”
庄未绸不理。
“那你为什么这么听我姐的话?”祝却瑢又追着问:“她给你灌迷魂汤了?”
庄未绸扭开头,当她在一旁自言自语。
“我跟你说她这个人,不仅在行为上强势,还在心理上打击你!”
“什么矜婉温和都是假的。和她相处久了,对她都是又敬又怕。”
“你看我,就是现成被压迫的例子,我妈当初对我都不像她这样!你可别被她的表象骗了!”
庄未绸受不了她的聒噪,站定反驳她:“我自愿来的,她没强迫我。”
“那说明你和她还不熟,要不就是你傻,都不用她使手段。”祝却瑢从口袋里掏出盒薄荷糖,放进口中一颗给自己顺顺气。
“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糖?”庄未绸转移话题。
“哪儿啊,我姐给的。”
祝却瑢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撇撇嘴,到底没将山区里格外珍贵的糖果吐出去。
“对哦,这糖都是她给的,说我生气了就吃两颗,当时我还没在意,现在想想更气人了!她这是明晃晃的算计!”
庄未绸:“……”
“你要一颗吗?”祝却瑢好心问她。
庄未绸摸摸自己的口袋。
她也带了同样牌子的糖果,水果口味。
祝却瑢眼尖:“她也给你了?!”
她掐了下自己的人中,手对着庄未绸哆嗦半天。
“她这套路倒是越来越深了,你们俩,一个比一个气人!”
这话,怎么听怎么冒着酸气。
晚上,课也教了,饭也凑合对付了,祝却瑢心里的那股酸才压下去。
她实在没人诉苦,又是个憋不住事的主儿,晚上被蚊虫吵得睡不着觉,逮住同屋的庄未绸开始念叨。
“我姐,她可专制了!”
“我本来约了假期和朋友去玩,美滋滋享受生活,被她私自改了航线飞来这里受罪。”
“飞机场的名字我都没听过,从舷梯下来的时候,我都傻了,还以为自己被拐卖!”
祝却瑢越说越激动,坐起身手舞足蹈。
“她倒好,一个电话过来,解释都没有,让我在这好好思考一下生命的意义!”
“人生地不熟的,我思考什么生命的意义!我在这只能思考牛车制造的意义!哦对,牛车,她她她就雇了一辆牛车把我拉进山里……”
“半道上,那车轱辘还坏了,我和赶车的大姐一起修的!”
庄未绸累了一天有些口干,也跟着坐起来,端起杯子抿着水。
这里什么条件都很差,唯独水好,清甜解渴。
“她……不来了吗?”良久,庄未绸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