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沈泽清身边跟了一个女学生的消息很快地在圈里蔓延开来。
处在舆论中心的沈家,自然听到了风声。
沈雨石的寿宴将近,大喜的日子,他并不愿惹出是非。
但是架不住,他的儿子沈泽清,一副淡然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令人气得牙痒。
两父子一见面,沈雨石就拍桌而起,“我原以为你能看上什么天仙,想不到就是找了一个女学生。”
寿宴上,柳家一定会来祝贺,他本来打算趁机撮合沈泽清跟柳向梦。
如今为了一个南方来的黄毛丫头,沈雨石的计划全部都泡汤了。
“是。”沈泽清知会父亲一句,和沈雨石同坐八仙桌两边的交椅上,眼中并无惧意。
沈雨石怒不可遏,沈泽清是他花费无数心血打造出来的成果,他绝对不允许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学生毁掉。
“你知不知道,你哥当初也是找了个野女人。”沈雨石脖子涨红,“自以为他老子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好拿捏,家产总有一天落到他手里。”
沈雨石继续高声,“哪有爹怕儿子的,泽清,你看看他的下场,这难道还不够吗?”
两人青春正盛时私奔,气得他一度昏厥,由此下定了要再生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的想法。
那女人拿钱跑到了国外,沈成霁求着他父亲原谅,顺从地娶了方家的女儿,为自己赢得了集团里的一些股份的所有权。
这些股份也只能保证他饿不死而已,报复了忤逆自己的大儿子,沈雨石无时无刻不感到痛快。
他执掌着家里的所有人,却又失去了对沈泽清的控制。
沈泽清点了烟,吐出一口上升的烟圈,“梁矜不一样,我跟沈成霁也不一样。”
“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沈雨石无法理解地振声道:“喜欢算得了什么,能维持几年?只有跟柳家结亲,真金白银的利益才是永远的。哪家不找一个能助力事业的妻子,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能干什么!”
得知消息后,沈雨石马上找人调查了梁矜。出身是上不了台面的家庭,学费都掏不起。
跟沈泽清来,无非是图钱。
“你跟她玩两年我没意见,但是到时候你必须要结婚。”沈雨石手中的权力已然不复当年,他明白这一点,也仅仅地做出一点让步。
同时,沈雨石也明白摆在祠堂里的戒尺打不动沈泽清了。
像沈泽清这个位置的人,和多少个女人玩都没问题,但是他最终还是需要一个体面的高门大户的妻子。
结婚之后,把情人养在身边的大有人在,沈雨石也不会说什么。
沈泽清抖了抖烟灰,无甚所谓地说:“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以后,我身边只有梁矜。”
“你别忘了,你背着你妈的半条命,我生你出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气我的!”沈雨石暴躁地快要跳起来,梗着的脖子通红。
跳跃的星火映在眼里,沈泽清嗤笑道:“我没有忘,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不会忘,还请您不要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