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阮筠的肩头,她耳垂与周身都遍布着红,不停的发颤,腿也无力的朝下滑落。
晏识聿额前有滴汗珠滴落在她白皙肌肤上,他动手从御桌之下拿出一个木盒,阮筠不得不强忍着精神朝晏识聿手上看去。
“皇上……”
阮筠难受的紧,又因这是在紫宸宫,神思格外的紧张些,此处是皇上日日批阅奏折的地方,处处都彰显严肃,使得她格外羞愤。
晏识聿大掌将珍珠串拿出,阮筠鸦羽似的眼睫被沾湿,朦胧间看见晏识聿的动作却又说不出话,一张口就全都是破碎之音。
附在阮筠的身侧,晏识聿声音沉哑的问她,“喜欢珍珠?”
阮筠下意识摇头,水盈盈的杏眸含情欲语,绣鞋猛然掉落在地,她一个紧绷惹得晏识聿闷哼,大掌之下是她褶皱的衣裙,晏识聿微眯着眼眸,说:“故意的?”
哭的已经不知要如何办,阮筠只能用玉臂搂在晏识聿的脖颈上,另一手撑在桌案,这样恍惚间还觉着好受许多。
晏识聿突然抽身离开,阮筠难受的厉害,仰着白皙的脖颈,颈侧脆弱处尽收晏识聿的眼底,掌心落上,感受她的乖顺柔弱。
将珍珠串放入阮筠的手心,晏识聿沉冷道:“乳名是什么。”
他身上有天家威严,更有着帝王睥睨一切之态,与阮筠的模样格外不同,她抽抽嗒嗒地说:“筱筱。”
无暇顾忌晏识聿是怎么知晓她有乳名的,现如今浑身都在打颤,衣裙掩盖之下的场景更是凌乱不堪。
晏识聿指尖捻起那串珍珠自她手心中贴着衣摆入内,喟叹道:“好乖。”
阮筠声调外泄,抓住晏识聿的手腕,哭着道:“不要……。”
晏识聿却强硬的桎梏住阮筠的手,淡淡道:“朕不准。”
坏心眼在此刻用到极致,那日得知元宝林用珍珠串为难她,晏识聿着人开了私库,亲自选了一串南海珍珠,最中间那颗浑圆的紫珍珠更是世间难求的精品。
他不去阮筠那处,阮筠竟也许久都不来,碰巧这回到了御前,晏识聿不想那般轻易的放过她,看见珍珠时,脑海中唯有,当真配她的想法。
这会不停的送入,晏识聿脸色沉静,黑眸深邃幽冷,然则手下所做靡靡之事,若是让朝中大臣知晓,定要上奏折斥责他是个昏君。
再度扯出时,阮筠哭咽不止,晏识聿拍着她背将她抱至后殿,红帘帐翻,过了许久才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将那只欲落不落的玉簪拔掉,三千青丝如瀑般泻下,阮筠翻个身去个内侧避开晏识聿的手,又沉沉睡了过去。
手上动作落空,晏识聿微哂,她倒是享受,每每完事后翻个身拥着衾被就入睡,再不管她身边的人是不是皇上。
将那串沁满水渍的珍珠手钏拿进内殿,他轻巧帮阮筠戴上,莹润珍珠配上她的皓腕,堪称世间一大美景。
外殿魏茂元已经带人进来将御案都给收拾好,被水弄湿的奏折也以让人拿下去重新誊抄一份。
晏识聿扣住桌案,望向桌案上那两盘点心,恢复往日冷淡之态道:“留着,等她睡醒。”
魏茂元马上明白这是何意,萦宝林初次侍寝就要紫宸宫,这是旁的妃嫔都不曾有的殊荣,皇上也不是个为了美色耽误朝政之人,却因萦宝林屡屡破例。
阮筠清醒的时候,早过了午膳的时辰,身上疼得厉害,她看着眼前熟悉又不大熟悉的场景,挣扎着起身,无意中带动手腕上的东西,惹她看过去后一阵脸红。
方才这珍珠放在何处她最为清楚不过,现在就跑到她手腕上来,羞死人了。
慌忙要将手钏扯下,映凝听见声音后将帘帐挂在金钩上,笑着问她,“小主可饿了?”
肚子空瘪,阮筠有些挫败,今日到紫宸宫,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偏生就与皇上白日荒唐,还让她受罪不轻。
撑着身子要坐起,晏识聿从屏风之后进来。
阮筠一瞧见晏识聿,蒙着被子就又睡下。
晏识聿板青着脸在她臀上揉捏,“起来。”
阮筠哼唧着说:“嫔妾不要。”
转动手上的白玉扳指,晏识聿没好气道:“紫宸宫是让你用来歇息的?”
阮筠翻过身,看着晏识聿,小声嘀咕说:“还不是皇上自个控制不住。”
这话让晏识聿眉心抽动,同映凝道:“伺候你家小主穿衣。”
映凝只得笑着上前,将魏茂元吩咐准备好的衣裙替阮筠换上,只是她如凝脂白玉似的肌肤上布满红痕,腰窝处的青紫更为严重些,映凝一阵的心疼。
阮筠娇声粘腻地问着映凝,“听絮回去了?”
映凝回道:“是,魏公公派人去通知奴婢,让奴婢准备一套宫装,到了紫宸宫我想着瑞语阁不能无人看着,就让听絮回去,奴婢留下。”
听絮平日确实是与她一道出门,只是在御前行走,还是映凝最为合适。
映凝扶着阮筠走出内殿,晏识聿已在桌案前,阮筠柳眉轻蹙坐下,晏识聿睨眼魏茂元,魏茂元立刻将小太监手中的汤药放在阮筠的跟前,喜笑颜开道:“小主快喝了吧。”
阮筠自幼就不爱喝这些苦药,小脸皱巴着朝后退,满身抗拒。
晏识聿淡声道:“孙太医的新方子,”
阮筠嘟囔着说:“妾身喝了那般久都不见有用,这药快将妾身苦死了。”
晏识聿呵责一声,“乱说什么!”
察觉语气不对,他下一刻在朝阮筠看过去时,就见女子小脸上尽数都是惧意,那些娇俏的模样变成小心,杏眸中胆怯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