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了!你想累死我呀!”
严老六没想到,严君绵跑得比兔子他爹还快。
严老六追得气喘吁吁,朝着她喊道,“你别跑了,我不跟你借钱!”
听见这句话,严君绵这才停下来,转头看他,一脸怀疑的模样,“我才不相信,你居然不打算借钱?”
“你可真是我亲姐啊!”严老六无语瞪着她,“你放心吧,我这回是真的发财了,不会跟你借钱的。”
“吶!这是以前借你的五十块钱,还给你!”严老六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钱塞给严君绵。
严君绵一副难以置信模样,拿着钱打量着他,这还是她头一回从严老六这里拿钱,真是奇了怪了。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干啥违法乱纪的事情了?”严君绵一点也不相信严老六能改好。
但是她打量了一下严老六,他浑身上下焕然一新,皮革领带,横然一副暴发户的样子,倒真有几分发财的样子。
不过,就严老六这种游手好闲的人,严君绵根本不相信他会走正道,只怕他干啥违法犯纪的事,要是害人钱财和性命,严君绵一定将他送进去坐牢。
严老六眼一眯,“小弟我手气好,上回摸鱼摸了两把好手,挖了豹子,发了一笔小财,姐,我老六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
“在我心里你就是个老六!”
严君绵厉声逼问他,“跟我说实话,这钱到底哪里来的?”
“挖豹子得来的,你爱信不信!”
严老六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我赌赢的,姐,你也太不仗义了,之前看见我就跑,感情怕我跟你借钱,现在我自己有钱了,你还不想认我?”
严老六眼神微闪,侧身就要从旁边跑,严君绵伸手想抓住他,却没抓住,让他跑了。
严君绵觉得奇怪,严老六一定有事瞒着她。
回去后,严君绵让秘书找人去查严老六。
严君绵坐在办公室里,秘书又进来说,“严总,我们跟梁总那边交涉了,他还是给定原来的价格,不肯退步。”
严君绵说,“梁夫人那边呢?”
“恐怕要让严总失望了,梁夫人说,家里一切都是梁总做主,她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什么主。”
言外之意,即便梁勇建负了她,她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夺权,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这些事她都无权做主,只能交给男人。
严君绵轻叹,到底这个时代的女人权利太少,被压迫的大多不敢站起来。
“我亲自去一趟吧,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
“好。”
……
严君绵拎着包去了一趟梁勇建的旅馆,刚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摔盆砸碗的声音。
“梁勇建,你还有没有良心,我给你生了五个孩子,我娘家的生意也全都交给了你,到头来,你在外面养女人,还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怒吼着。
紧接着传来了梁勇建的声音,“泼妇!男人在外面找女人怎么了?生意场上面的事情你懂个屁?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别来这里丢人现眼!”
“娘……”
“呜呜呜……”
一群孩子痛哭起来。
梁勇建直接砸门而去,嘴里骂着,“小杂种,就知道哭哭哭!”
严君绵等到梁勇建走远了,才敲门问道,“梁夫人,请问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梁夫人抱着三个孩子坐在地上哭,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后,又伸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招呼大一点的孩子带两个小的进屋子里去。
随后,梁夫人大大方方接待严君绵,“您是严总吧!快进屋坐吧,让严总见笑了,我去给你泡杯热茶吧!”
“梁夫人不用麻烦了,我不渴。”严君绵先是拒绝了梁夫人的好意,随后又好奇问她,“梁夫人从来没有见过我,怎么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是谁?”
梁夫人解释说道:“富康国贸的人请我们过来玩,一路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听说他们老板是个女的,叫严君绵,我来这里,除了见我那死鬼男人,也没旁的人过来了,我看你穿着挺时尚的,猜想你就是他们老板,更何况,梁勇建的狐貍精根本不敢来见我。”
最后的一句话,梁夫人说得咬牙切齿。
“梁夫人,我就叫你大嫂子吧,其实我请你过来,不是来捉奸的,是真心实意地请你来参加百货大楼剪彩仪式的,我真没想过会给你添麻烦。”
严君绵坐下来,拉着梁夫人的手解释。
梁夫人却摇头苦笑,“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梁勇建在这里玩女人,你以为他在号东就不玩了?”
她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都能撞见梁勇建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就连梁勇建来这里出差,都能有两个女人作陪。
“梁勇建的厂子明明是你家的产业,你怎么能任由他怎么欺负你和孩子?”严君绵替梁夫人抱不平。
梁夫人却苦笑,“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年是我看上的梁勇建,谁知道他是这种人,结果连累爹娘还得护着我,怕我结婚后受委屈,把厂子都给了梁勇建了,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对我!”
梁夫人说着,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
严君绵安抚拉紧她的手,“这事你爸妈知道吗?”
梁夫人哭着摇头,“根本不敢让他们知道,他们知道了得多心疼我?刚开始他们也发现过几次,可他们也只是劝我忍耐,说男人哪有不犯错的,然后我爸又给了他资金周转,只盼着他少在外面玩,多照顾我一点,可结果,他只有变本加厉,现在还当着我和孩子的面把女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