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众人还没说话,赵衔直接笑出了声。
夏南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赵衔这才反应过来,低下头依旧忍不住憋笑。
夏南鸢气的实在不想理他,姜小姐这时,突然看到她右手白皙的手腕处,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
“袁姑娘,您那手腕处,可碰到什么东西?”
夏南鸢回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腕,然后道:“这是小时候我贪玩,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时留下的旧伤,现在虽已长好,但还是留下了浅色的疤痕。”
其实,这道疤痕还是谢七叔帮她治的。
那时,她整日哭着嫌弃自己手腕处的伤疤丑。许是被她吵得烦了,谢云络便为她找来了凤仙花的汁水,按照古书上的方法,顺着她伤疤的纹理,刺出了一个浅粉色的小狐貍。
或许是早就将这枚伤疤当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夏南鸢从未在意过她手腕上的印记。然而这时,姜沐漓刚一说完,吴御便盯着她右侧的发丝道:
“听闻,本统领的未婚妻也好动贪玩,曾经从夏府府中花园的假山上摔下,在右侧太阳穴上划出了一道疤。今日,见小姐的脸色蜡黄,右侧的额穴也被发丝遮住,定是有个什么难言之隐。我看,谢世子不如将你这心上人让给我,属下立马为世子献上两位绝色美人,可谓值得?”
“吴御!”
一瞬间,梁王突然叫住了他。
夏南鸢听的愣愣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不知该做何反应。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他们看去,梁王更是满含歉意的朝谢云络道:
“谢世子,吴统领话无遮拦,您不要见怪才是。”
谢云络并没有生气,反而倒起了桌上的茶,唇角露出了一抹极为清浅的弧度。
“倒也无事。毕竟,吴统领曾也在下官的手里做事。他向来想法做事不计后果,日后,该是梁王费心了。”
“谢云络,你……”
“坐下!”
突然间,吴御直接唤了谢云络的名字,拍案而起的瞬间,却被梁王及时提醒了过去。
吴御气急,脸色胀的通红,转而又坐回了座位上。
夏南鸢默默地看着谢云络手畔的那盏茶,缓慢冲水间,茶已经泡了上去。
谢云络这才将陶壶放回了桌上。
梁王看着他不语。这时,梁郡主见氛围有些尴尬,不由地开始提议道:
“对了,听闻谢世子在北方作战时马上功夫了得,曾千里走单骑,独自一人绕过正在对阵的城池,找到他们后方位于沙漠中的粮草。我看今日的歌舞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请谢世子和各位大人一起,去后山中打一打猎,或许还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是啊!这许久都没有打猎了,别说,这心里还真痒痒。”
“哈哈别说了,就你那马上功夫还想跟谢世子比,我看,你进山后绝对是丢人的份!”
“姓王的,你说谁丢人呢?我骑马技术是比不过谢世子,但比你,简直是绰绰有余!”
“你蒙谁呢?有种的,咱们比一比?”
“比比就比比,老子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