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礼看着伶舟祈的神情,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君上,您想做什么?”
伶舟祈靠回椅塌之上,对着门外道:“来人。”
程礼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目,爬到伶舟祈脚下不住的磕着头:“君上不要,君上,一切都是奴的错,您饶了殿下!”
伶舟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他道:“程司监好意想必纯安会心领的,孤改了主意,不想让她死了,但可惜啊,程司监你没有能为她解毒的物件,只能让他人代劳了。”
伶舟祈拍了拍程礼肩膀,眉眼中带着怜悯,说出的话却诛心:“程司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是男人了。”
程礼伏在地面上,肩膀不断的颤抖着,喉间发出如兽类般的压抑低鸣。
伶舟祈看向那内侍,踹了踹身下的程礼:“把他绑起来。”
“然后,挑几个精壮的暗影卫过来。”
内侍心下暗惊,恭敬的照做。
过了半响,几个身穿黑衣带着穷奇面具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伶舟祈漫不经心的指了指被绑在立柱之上的今时月。
她额边两侧的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娇润的浅唇被贝齿咬的溢出血珠来,纵是如此狼狈不堪,却仍旧美的惊心,脸上那无意间流露出的媚态,令人挪不开眼。
那三个暗影卫看着今时月出了神。
“纯安中了春药,你们帮她将毒解了。”
此话一出,不仅暗影卫,就连内侍和守在牢门处的狱卫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君上三思。”
伶舟祈看向那三个暗影卫,失了几分耐心,语气不容置疑:“照做便是。”
那几个暗影卫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走到今时月面前,看着今时月脸上的潮红之色与那双水润惑人的眼眸,一时间竟真的忘了身份的差异与对于帝族的惧怕。
程礼看着那三人凑近今时月,额侧青筋暴起,双目嗜血,若不是身旁狱卫倾力按住,想来已经挣断了绳索。
伶舟祈拨弄着手中的檀珠,站起身来:“你们几人务必给公主伺候好了,若敢违命,格杀勿论。”
他说完,不曾向今时月那处看过一眼,向门口走去。
“阿奇哥哥…”
众人垂着头,只见走到门口处的浅金色衣摆忽的停住,握着檀珠的指尖泛白。
今时月仿若无骨的手落在暗影卫面具之上,娇声中带着哭音。
她迷离的双目带着欲色,她踮起脚尖,还未等凑近,面前的人换成了那个矜贵斯雅的掌权者。
伶舟祈将她按在立柱之上,他极力的压制着面上的扭曲,睫毛微颤,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眸此刻却泛了红,语气中带着诡异的兴奋和渴求:“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