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的她对我的栽培,那根本就是她为了博取名声而做的秀!
这么多年了,但凡她对当年事情有过哪怕一丁点儿的悔过之心,就不会打着‘为救助因车祸而意外失去家人的孩子们’的名义、行中饱私囊之事!”
“诶?”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毕竟是关系到二十年前自己夫人的死,片桐正纪赶忙出声确认。
“当然是真的了!!”
蓝川冬矢一脸悲愤地继续说道,“我也是在两个月前整理我母亲的遗物时才知道的。在她的日记本中夹着一封信,信上有着一切的真相。”
“怎么可能!”
“那肯定是你母亲在说谎!”
都到这个时候了,稻叶和代还在试图遮掩,但蓝川冬矢接下来却拿出了让她辩无可辩的证据:
“我母亲她才没有说谎,因为当时她有不在场证明!车祸发生的那天正好是我生日,为了陪我,她从早到晚都没有离开过我,怎么可能会在另一个地方开车将人撞死!”
“这么说的话、撞死我夫人的就是苏芳了?”
片桐正纪愣怔地喃喃自语着,而,见此情景,蓝川冬矢忍不住叹息道,“可那个女人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居然还把慈善晚宴的邀约发给了您,简直、无耻至极!”
“蓝川冬矢,你不要再污蔑苏芳老师了。”
注意到在蓝川冬矢这句话说完后在场众人眼神的变化,稻叶和代顿时就急了,赶忙出言辩解:
“老师她一直都在致力于从事慈善事业,你这都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呵,你还是省省吧!”
“她到底有没有做过我说的那些事情,警方一查就都清楚了。而且,这么多年,你跟着那个女人,也捞了不少好处了吧?还想置身事外,别做梦了!”
仿佛是已经预见到了这个女人同样要为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而付出代价的一幕,蓝川冬矢不无讽刺地冷哼一声,而后,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神情迅速又落寞下去——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心生不忍。
但——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算当年的车祸一事、已经过了追溯期又怎样?要揭露真相、想让母亲沉冤得雪,又不是只有手刃仇人这一种方式!
雪花又开始淅淅簌簌地落下,黑泽凛站在假面别墅的门口,默默地目送那人被姗姗来迟的警车带走,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
“好啦好啦,组长,别在这儿站着了!”
“我刚已经把这边收尾的工作都交给高木他们了,咱们现在可以回去接着休假了!”
一个甩尾、把他们那辆大越野直接停到了别墅的门口,萩原研二从驾驶室那边的窗子里探出头、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冲黑泽凛和诸伏景光招招手,紧接着就像是想要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不等俩人坐稳、就一脚油门儿冲了出去,等到柯南他们从别墅里面出来的时候,越野车一早就消失在风雪中了……
不平静的暴风雪夜(1)
“呦,这么快就破完案了啊!”
看到自家幼驯染和好友们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了,一手端着咖啡、嘴里叼着片烤面包的松田阵平,半带着点儿调侃意味地吐槽说:
“睁开眼、发现你们全都不在别墅,我还以为你们都被雪女给勾搭出去吃掉了呢!”
“嘛嘛,小阵平,你这是在吃醋吗?”
“放心放心,雪女再漂亮也勾不走hagi,在hagi心里你就是唯一~”
就是想要皮一皮的萩原研二,闻言,一个飞扑就挂到了自家幼驯染的身上——还毫不客气地从对方嘴里抢到半块儿面包,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一边还不忘跟他抱怨说:
“吶,小阵平,你是不知道啊,那个什么萧布尔假面是真的很邪门儿的说!hagi决定以后都不要再看到它了。
还有还有,还有毛利前辈,他这次又是没有拿到委托费的一天!你说他一直这样,真的不会破产吗?”
“呵呵,毛利前辈会不会破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要挨揍!”
无端被抢了口粮的松田阵平,先是没好气地把某人的大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接着就把手中的咖啡往旁边一撂、撸胳膊挽袖子的就开始暴揍幼驯染。
萩原研二自然不会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挨打。
俩人就这样在客厅里鸡飞狗跳地打闹了半天,直到诸伏景光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他俩这才消停下来。
“hagi不行了,小阵平你要对hagi负责!!”
“啊,hagi想要来块儿面包,夹果酱的就行!”
体力似乎已经告罄的狐貍眼警官,说完,就瘫倒在客厅的长条沙发上、作吐魂状,见状,松田阵平一脸心累地抬手扶额、简直也是不知该吐槽他什么才好了。
不过,看在这家伙凌晨的时候去出了趟现场的份上,松田最后到底还是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幼驯染爱——从桌上的餐盘中随便拿起块儿(不知道夹了什么的)三明治、略显粗鲁地塞进萩原研二的嘴里。
然后他又重新端起了自己那杯咖啡,一口面包一口咖啡的继续干饭——等把自己的肚子差不多填饱了之后,他这才倒出工夫关心起他们接下来的活动安排。
“抱歉啊,松田,等下我们恐怕都得上楼补个觉!”
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歪头看向好友,诸伏景光一边把三明治切成小块儿、又沾了甜奶酪和巧克力粉、一口一口地投喂给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的黑泽凛,一边真诚地提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