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看了一眼,当即怔然:“你这是……要补?”
“刘阿姨,你要是会的话,能教我做饭吗?”骆意秋态度诚恳,“就这些就这些。”
刘阿姨仿佛听错了。
做饭?他?
她有些为难:“这得问夫人。”
“不用问她的。”骆意秋祈求,“阿姨。”
刘阿姨:“……”
刘阿姨:“那我研究好再教你。”
“谢谢刘阿姨。”骆意秋欢天喜地上楼,“我待会就下来。”
刘阿姨很是为难拿着那张纸,听到他俩动静的李美凤进了厨房,揭开脸上的面膜:“他说什么?做饭?”
刘阿姨把纸给他:“怀疑小少爷那方面可能不行……”
“你别乱……”
李美凤话卡在喉咙里,纸上赫然写着猪肝、猪腰子、韭菜干贝、山药以及秋葵,还有一些鸡汤鸭汤。
她仿佛再看以前备孕期间的菜谱,上面大多数菜都是给骆子松做的。
怎么会这样?
自己儿子年纪轻轻那方面却不行。
李美凤捂住刘阿姨的手:“刘姨,千万不要说,会打击这孩子的自尊心。”
刘阿姨完全理解:“放心夫人。”
李美凤拿着纸出去给骆子松打电话,险些哭出声,电话那头的骆子松刚开完会只听到了几个关键词,顿时面露难色。
骆意疏停下脚步:“怎么了爸?”
电话挂完,骆子松看着骆意疏很是忧愁:“这家啊,以后香火还是靠你了儿子。”
骆意疏不太理解。
“你弟弟,”骆子松难以启齿,又小声说,“是个性无能。”
骆意秋在房间收拾行李,有些衣服可以带到出租屋里穿,抽屉里全是手机壳和耳钉,望着镜子,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以前打过耳钉,因为很酷,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疼,才没继续戴。
以前跟着潮流买的,耳钉都是黑暗系,那会犯了中二病风,已经完全不匹配他现在的形象了。
他猜季驰一定不清楚他过去的样子,以为他除了读书就是挥霍金钱的富二代,大脑空空,没有任何深度,不是这些耳钉,他大概都快忘了那样的时光。
刚大学时,他结交了一群朋友,那群人平日喜欢在自己的附近学校附近转,经常混迹酒吧,那段时间骆逸秋深受影响,开始穿夹克和化妆,除了喝酒,那些所谓不良习惯他全学了遍。
后来有人犯了事,进了牢,那群本就不牢固的小团体当场散伙,骆逸秋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喝酒的习惯,只不过这些中二行为都戒了。
他沉默了片刻,把所有有关那个时候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在衣柜找了件灰色外套,穿好衣服下了楼。
刘阿姨的饭菜做得差不多了,色泽明亮,非常有食欲,但刘阿姨的脸色不太对劲,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像什么话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