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晌,也没见公子回应,陈深再一看公子隐忍到极点的样子,一咬牙转身出了门。
柳鸢是家生子,打从公子行过冠礼便被夫人送来了公子院中,只是公子从未碰过她。
前几日表姑娘来了府中后,公子又打发人去了表姑娘院中伺候。
陈深去到院中挥手唤来一个小厮,请他去表姑娘的回雪院将柳鸢接来。
他没对那下人说是所为何事,只是叮嘱,“悄悄的,路上别让人知晓,若是柳鸢不在,便——”
陈深正犹豫着,忽听房内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他心一横,低声交代:
“便寻个样貌好的带来。”
那下人得了令,一溜烟地跑了,陈深又唤来另外两人,吩咐他们去厨房备些热水。
做完这一切回到房中,才发现公子因为隐忍,将一个茶盏捏碎了,鲜血流了满手,可他似是未觉一般。
陈深心里一咯噔,知道公子是被这药性搅得神志不明了。
他急忙上去,替他包扎好伤口,扶着他进了内室的浴桶,又回身将那碎了的茶杯清理出去。
才推开房门出去,就见方才去寻柳鸢的小厮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女人。
陈深如同看见救星一般,二话不说便将人推了进去,顺势便将门关住,像个门神一样往门外一守。
等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做完,那小厮才顺了气儿,微喘道:
“柳鸢姑娘被夫人叫去了,我、我寻了表姑娘过来。”
“……”
陈深愣了两息,猛地揪住那小厮的领子,压低声音怒吼:
“你说谁?!”
小厮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如实道:
“表、表姑娘啊,你不是说若是柳鸢不在,便寻个样貌好的么,整个回雪院还有谁的样貌能好过表姑娘啊。”
“那能一样吗?!”
陈深听他说完,一双眼睛都能冒出火来,也来不及与他多纠缠,转身就要去推开房门将人拉出来。
然而手才刚搭上门扇,房中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
陈深绝望地闭上眼睛,手无力地从门扇上耷拉了下来。
完了……
而房间中,柳云诗才刚走近,便被季辞拽着手腕一把拉进了
浴桶中。
她惊叫一声,还未回过神来,下颌猛地被男人抬起。
他的虎口卡在她的脖颈处,灼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脉搏,迫她抬起了头。
男人只着了一条亵裤,精壮紧实的胸膛上,原本白皙的肌肤覆上一层潮红。
柳云诗坐在他的怀里,裙衫湿淋淋紧贴在她的腰臀上,凹凸紧裹,发丝上的水珠慢慢流淌,打湿了胸前一片。
腰侧系带也在方才拉扯间散了开来。
她仰头受惊般看着他,泛红的眼尾还溅着一滴水珠。
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中风露濛濛,水光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