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老朽杀了你!”
不过三句话,谢山逢便将带着他闯入了屋中,丢到晏明鹤面前,化成人道:“师叔,我把人带来了。”
晏明鹤做了个请的手势,“有劳长暄长老了。”
“你今儿敢叫你这徒弟将我抓来,明儿便能将我绑了去,都这般了还做什么同我这样讲礼?”
晏明鹤面无表情,“他不是我徒弟。”
长暄冷笑,“他是柳清霁的徒弟,你同柳清霁睡一张床,怎的不算你徒弟?”
“……”晏明鹤别开头,耳廓微红,“还请长老救一救我这徒弟的妻子。”
长暄哑了瞬,恼火地扯了扯被弄乱的衣服,看了眼榻上的人。
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造孽啊。”
他不想醒来
谢山逢脸色一白,紧张地问:“怎的了?”
可是救不了了?
却听长暄长叹一声:“你师父好男色便罢了,你也好,如今这世道断袖之癖居然这般盛行?”
谢山逢当即脸色一黑,凶巴巴道:“你快些救他。”
“不必救了罢,”长暄摆摆手,“我看着他是不想醒来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想醒来,你如何得知的,你是不是不想救他?”
谢山逢抓住他的胳膊,想来硬的,可长暄分明就是软硬不吃,他便深吸了口气,心一横道:“只要你救活他,我就给你种一百年的草药。”
长暄当即眼睛一亮,“好啊,小狼崽子,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到时若是后悔了,我让你师父扒光你的毛。”
此后便是忙前忙后,取药煎药,为许漾重塑筋脉,调理五脏。
过了七日,许漾仍是不见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长暄抱胸靠着门板,“我早已说过,他不想醒来,这般折腾无用。”
阿福来了后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听到这话手上还端着药呢,当即一个趔趄,险些摔在他跟前。
“小子,连路都不会走,差点泼了老朽一身。”
阿福脸热,同他道歉后将药端进了屋。
而听到这话的谢山逢则垂头不作声,只瞧着许漾的脸,心道这小叫花子定是恨极了他,是存心不叫他好过了。
入了夜,谢山逢爬上榻将人抱在怀中。
这副身躯分明是温热的,可人就是无论如何也不醒来,他叫得再多遍也无用。
想到这人平生最宝贝他那碗,便故意用它来激他,谢山逢将唇贴在他耳上,恶劣道:“许漾,你的碗没了,碎成了好几块,再不醒,老子给你丢了。”
怀里的人仍未有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