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一怒之下脱口而出,说完都有些吃惊自己竟然能记这么多,可厉害着。
哪料到谢山逢一听便知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就泄露了。
前功尽弃。
许漾还是不大高兴,拍开谢山逢的手,“臭死了。”
“臭?”谢山逢皱眉把手指拿到鼻前嗅了嗅,“这哪里臭,分明是花香,你不仅脑子是坏的,鼻子也是坏的。”
许漾别开头,“反正就是不好闻。”
“谁稀罕给你闻。”
“我才没要闻你的手。”
“……”二人齐齐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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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走商回来,见到许漾时拍了拍他的肩,夸他长高了。
许漾有些窘迫,腆着脸说谢府伙食好。
晚上,谢父枕在谢夫人肩上,咂舌道:“我总觉着小漾这孩子变了。”
谢夫人问:“怎么变了?”
“夫人不觉着这孩子比以前聪明了?”谢父侧过身翻进她怀里,“初见他时只觉他呆呆傻傻的,现如今精明了不少。”
谢夫人揪着他的发丝把玩,“许是环境缘故,他之前长在乞丐堆,没人教他人情世故,识处事规矩礼数,来了谢府受到感染,又上了学,发生变化也是常理。”
狗王
谢父叹息道:“若他生在好人家,不曾经受这些,估摸着现在便是翩翩少年郞,咱们逢儿可配不上。”
提到这个,他便问:“我出去这些日子,二人感情如何?逢儿非要纳姜小姐为妾,没把小漾寒了心吧?”
“逢儿性子你也知道,喜欢什么从不说,嘴硬作死才肯罢休,儿时在生辰宴上分明看中了喜爱的物什,却不肯拿过来,担心叫人看了笑话,待下人要撤下去,才掉了眼泪,问他怎么回事也不说,后来在他屋中看到那物才知他为何哭闹,唉……”
想起这事谢夫人不免忧心,“说他心悦姜小姐,我倒未看得出来,将人娶进门至今还从未到枕星院留宿过,我只怕是逢儿故意针对小漾做的决定,到最后小漾伤了心离去,姜小姐也因此错过大好年华,错付在他这儿了。”
“他敢!”谢父翻身坐起,“若他真如此,就不配做我谢靖绥的儿子!”
谢夫人一针见血:“逢儿若如此,那便是你教子无方,让他走歪了路。”
谢父吭哧吭哧喘着气,“不行,我明日得好好和这小子说明白,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劝不动他,也不能挡了他的路。”谢夫人伸手安抚似地摸摸他的背,“自作便要自受,他该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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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黑衣人谢府还未查到来头,琳琅书院便迎来了田假。
谢山逢不能出门,许漾却天天往茶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