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重复了,这一次,我扎穿了他的另一只手。
“他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哭,是一张矫饰的面具,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能够虚伪到什么程度。
“你要去哪里同他会和?”
第一刀。
不是我想要的回答。
第二刀。
“他要逃去哪里”
第三刀。
“什么时候”
第四刀。
“你跟他多久了”
第五刀。
“他杀贺星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旁边看着”
第六刀。
“十一刀,他捅了十一刀”
第七刀。
“他剖开了他的肚子”
第八刀。
“你知道那有多疼么”
第九刀。
第十刀。
第十一刀。自上,纵贯而下。
最终,还是迟了一步,我仍旧没能找到他。
雪,纷纷扬扬。忽然间,世界银装素裹。
一片洁白。
干净。真干净。
实在是好笑,好笑极了。我痛痛快快地笑着。痛快,真痛快。
痛快么?
痛快……么?…
又软又暖的手滑进了我的掌心,而后蹭进一片冰凉。
“你快走吧”,她将自己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中,低着头,用一张湿纸巾擦着我手上的血迹,“那里只是鹏哥的一个临时落脚点,警察迟早会找到那里,在……尸体被发现以前,你快走,别再回来了……”
我瞧了她一会儿,抽出手,“周禹鹏还在落城”。
“你要去哪里?”,她追在身后,高跟鞋踩着薄雪。
灯已经灭了,门扉关得紧紧的。
“灯?……”,她拽住了我,“我没有关灯……不是我”。
门没有上锁,按下把手,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消毒水的气味。
“你是贺休?”,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