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生被他一拳打的嘴角裂开,血迹斑斑,疼的怒吼道:“你一个下贱的小司机,你竟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陆西泽取出丝绸手帕,优雅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俯身微笑:“打你算是轻的,这些年我恨不能将你一刀刀凌迟致死,郑梁汉。”
秋明生瞳孔陡然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失声惊恐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
怎么会知道他的本名,他隐姓埋名o多年,就连他自己都快忘记那个名字,他到底是谁?
“秋家的事情是你干的?你是,你是……”
秋明生脸色隐隐灰,面色惨白地瘫坐在椅子上。
血一点点地滴下来,审讯室内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秋明生犹如困兽一样的喘息声。
陆西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吓破胆子的样子,面容俊美冷漠:“是我,原本我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想想觉得不太过瘾,于是亲自回来陪你玩玩,一个小司机,明明是饿狼,却披着人皮,假装正义地帮助了一对正直善良的福气,利用了他们的同情心,留在了主人家,然后一点点地开始谋财害命。
想起来了吗?郑梁汉!”
他擦干净血迹,俯身看着惊恐过度的秋明生,微笑道:“同样的招数,我也用在了秋家身上,娶你女儿,夺你资产,还要你后半辈子都不生不死地活在狱中,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原本我打算将你剐成一百零八片,不过死对你而言太便宜了,监狱三十年套餐,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好好享受吧,岳父大人。”
最后四个字,无比的嘲讽。
陆西泽眼底闪过冰冷阴沉的杀意,他要让秋明生此后的每一天都活在疼痛和恐惧中,这是他要赎的罪。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秋明生脸色惨白,从那张常年低垂的俊美面容上看到了另一张脸,犹如被恶鬼缠身一样惊恐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放过我,不是我干的,求求你,放过我,我当年是听命行事,我可以告诉你,真正害你们随家的人是谁。”
陆西泽嫌恶地后退一步,冰冷道:“除了恶犬,我自然会去找主人。如果你幻想你主人会出来救你,大可死了这条心,这些年你隐姓埋名,不踏入帝都一步,不就是怕被杀人灭口吗?
郑梁汉,我要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对了,你儿子吸毒,现在在戒毒所,你养女已经单方面跟秋家断绝关系了,至于你女儿。”
陆西泽看向秋长歌,见她听闻这样隐秘,面色始终如常,目光深沉:“父债女还。”
随家的灭门之祸,就算郑梁汉是从犯,也要血债血偿,然后拿亲生女儿来抵命债!
长歌挑眉,淡淡开口:“这事我不掺和。”
秋明生双眼亮,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丧心病狂地叫道:“我把她的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女儿还你们一家人的命,让她还。”
长歌面色闪过一丝的憎恶,小脸冷如寒冰,这种人,在大盛朝,应该会被吊在城门上示众。
陆西泽眉眼闪过一丝戾气,一脚狠狠踩断他胸前的肋骨,一拳揍的他鲜血直流,嘴里再也吐不出那些恶心的话来,这才冷冷说道:“又弄脏了手,真是晦气。”
他垂眼,俊脸阴鸷,一点点地擦着手指上的血迹,许久抬眼,看向秋长歌,微笑道:“抱歉,我平时不动手的。”
长歌见他面容苍白俊美,一缕额凌乱地垂下来,笑容斯文,浑身上下都透着豪门贵公子的矜贵优雅,唯独指节上的血迹和眼底阴沉的狠意透出不合外表的疯批,让人不寒而栗。
她闭眼,这厮真的又狠又疯!
秋明生被陆西泽打的头破血流,又被踩断两根肋骨,疼的撕心裂肺,喊道:“救命,杀人了……”
审讯室内,血腥味一点点地弥散开来,秋明生嗓子喊得嘶哑,见外面死一般的沉寂,根本没有人进来,顿时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陆西泽犹如看死人一样看着他,许久嫌恶地皱眉,转身说道:“走吧,我记得你下午有记者招待会。”
他走过来,牵住秋长歌的手,指节上和手腕上的血迹蹭到她的手上,犹如某种古老神秘的仪式。
长歌被他身上沾惹的血迹熏的瞳孔微缩,她受不了血腥味,有些晕血,只是男人手劲极大。
长歌见他凤眼幽深如古井,犹如黑暗深渊,随时都能毁灭一切,顿时任他牵着手出了审讯室。
赵局一直等在外面,见他们两出来,看见陆西泽手上的血迹,假装没看见,微笑道:“陆先生,我送您出去。”
陆西泽矜贵优雅地微笑:“有劳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