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办法,爸爸,你快告诉我呀!”
“是个爸爸不便插手的办法,宝贝,你先听我说,我查到暮声前段时间送进监狱的犯人就是那位云小姐的养父。”
“绑架雪雨那个?”
“不错。”
塞西亚激动地站起身,在客厅兴奋地转圈圈,不小心踩着花瓶碎片摔了一跤,手按在碎片里,洇出了血,也不在意。
如果想办法让那位云小姐的养父死在监狱里,那么她和暮声的关系总会受到影响吧,毕竟是暮声亲手将云小姐的养父送进的监狱。
这真是一个好办法,中国人不是最讲究孝道了吗?
而且暮声这么在意雪雨这个妹妹,知道了那位云小姐是帮着外人绑架自己妹妹的叛徒的养女,对云小姐的感情也会变淡,变得不那么纯粹吧。
“塞西亚,你受伤了,别乱动,让人给你处理伤口。”港督道。
塞西亚感受不到痛,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
有人过来帮她用镊子夹出嵌进血肉里的碎瓷片,她也没有反应,只是笑,癫狂的笑浮现在她年轻美丽的面庞上。
帮她处理伤口的那个菲佣却瑟缩着,因为她从塞西亚脸上看到了一头残忍的兽。
当晚,塞西亚就急着去了她的港督父亲管辖之下的香港监狱。
这次,上帝似乎是完全站在她这一边的。
不等她吩咐人出手,那位云小姐的养父,代号为刀疤的那个丑陋不堪的人,已经被同一个牢房里的人揍得奄奄一息。”
那些跟刀疤一样的囚犯听见动静,看见手电筒的强光,很轻易地就醒了,他们都是犯了事的人,还带着一些主人家的秘密,在牢狱中被了结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伸冤,谁叫他们贱命一条。
他们警惕地看着塞西亚,这个在深夜能自如出现在香港监狱,还有人替她掌灯的英国女孩子。
必定是在英国人中也享有很高地位的。
“喂,你们谁把刀疤打成这样的?”塞西亚问。
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监狱里,犯人互殴,狱警都很少管。
他们会打刀疤,多多少少是带着点怨气。
犯人也分三六九等,像刀疤这样在姜暮声手下做事的,本来高人一等,偏偏他背叛了老板,还是以□□老板妹妹这样罪恶的方式,这激起了牢狱之友们心中一种极其朴素的正义感。
有充分的理由,就都大打出手了。
刀疤以为是来了救星,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趴到塞西亚面前。
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钢筋铁栅栏。
塞西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你就是刀疤?云染是你的养女,对吗?”
“你认识阿染?”刀疤激动地抬手握住一根铁栅栏,塞西亚怕他血迹斑驳的手弄脏自己的白色旗袍,快速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