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傻眼,所以,儿子,我说了半天,你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我的意思是不让你造反,不让你造反!
“父王,我听你的,我不去京都了。我留在北平王府,就算他想扣住你和娘亲,还得掂量掂量,若他真这么做了,我就倾我北平王府之力,领兵直扫他老巢京都长安。”
喂喂,你那一脸意气奋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咳……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隔墙有耳。”把他留在北平王府果然是明智的选择。
“知道了,父亲。”
“对了,那两大空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成有些羞愧:“回父王,儿臣无能,那两箱子实在太重了,所以自定国公府回来的路上,我就将珠宝一路散发掉了。”
“那你拿两大空箱子回来作甚?”
“这两箱子不值钱,谁都不要,儿子想着左右不要浪费了,就把它拿回来盛放兵器了。”
“……”你可真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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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王夫妇上京都之后,罗成更是抓紧时间练武,不敢怠慢。
终于把那群小崽子们一个个给累趴了,才勉强同意休半天假。
看着无聊透顶,病怏怏地趴在桌子上盯着茶杯看的少保,罗勇轻声道:“少保,要不咱们出去转转?”
罗成掀了掀眼皮:“不去。”
一会又从椅子上站起:“你倒是提醒了我,难得今日有空,我去后院小屋里研究研究火药,你去帮我把刚购置的那箱子烟花爆竹搬来。”
罗勇一听,脸都白了。
看他久久没回应,罗成转过头道:“怎么了?”
“少保,你上次炸伤的伤口还没好透呢。”还想炸自己一回?这好端端的,做什么孽啊。
“没事,已经痊愈了。”
“少保——”我还没愈合呢。
“还有事?”
“少保,要不……我们上街去吧,锄强扶弱,乃吾辈之责。对了,武安福,定国公府的少爷,看看他最近又干什么坏事了。”伍家公子,你就行行好,折腾点事出来吧,也好让少保有事干不是,总不能老玩自残,王爷王妃回来,我怎么交代啊。
罗成一想,也好,伍家的小胖子整日不做好事,仗着他爹是定国公伍魁,在北平王府地盘上耀武扬威的,也不知道被他揍过多少回了,愣是不吸取教训,还有越挫越勇之趋势,这几日忙着训练新人,都快忘了这茬了,这会儿想起来,揍揍更健康。
于是,二话不说提脚就往门口走,才刚走出门槛,就听到大门处传来吵闹声,这下倒是奇了,有谁敢在北平王府门前闹事?
“侍卫大哥,行行好,帮忙通报一声,我们真的找北平王有要事,松儿,快,快跪下——”穿粗布衣裳的妇人扯着身旁双十左右年纪的年轻人一同下跪,“求求你了,侍卫大哥,求你行行好,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姜氏桂枝求见。”
“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跟你说了王爷不在,你们怎么听不进去呢?在这又哭又闹的,想干嘛?走走走……赶紧走。”守门的侍卫被烦得不行,好说歹说的,这娘俩就是不肯松口,推推搡搡之间,一时不慎,竟将那妇人推倒在地。
“娘,娘你怎么样?”姜松一手扶着娘亲,愤愤然地抬头看着守门的侍卫道。
侍卫冷嗤道:“瞪什么瞪?王爷是你们说见就见的么?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娘,他飞黄腾达了,如今高官厚禄,早就把我们给忘了……”
“松儿,你不要这么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咳咳……”姜氏心中苦涩,急急地开口,一下子咳得面红耳赤,好不可怜。
突见一方帕巾递到眼前,微微一愣,顺着那洁白的衣袖往上看,面前站着一位面容俊俏的小公子。
罗成把手绢往前递了递:“擦擦吧。”
姜松接过手帕,在娘亲唇边擦了擦,竟是生生咳出了血来,染红了白帕。
“娘,娘亲你怎么样?”
姜氏大概是气急攻心,本来就不好的身体,经过刚才那般折腾,不堪重负,终是昏了过去。
“娘,娘……”姜松双手抱住,大喊道。
枪法试探,兄弟相认
练武场内,罗成左一枪右一枪,来回穿刺,都被一一挑开,全数奉还,罗家的七十二路枪法使尽了,也没伤到姜松分毫,反倒是姜松将那之前七十二路枪法悉数还了回去,还紧追不放。
罗成被逼得退无可退,转身一招回马枪,直刺其身。
姜松早就防备着呢,但看到他使出回马枪,还是脸色一变。回马枪乃五虎断魂枪中杀手锏,此类反败为胜的招式着实不好练,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然已经习得,不过这还不足以让姜松脸色发白,真正的原因是这招刺出去的力道极大,有破釜沉舟之势,极不容易收回,看来,这少年试探是假,要杀了他才是真。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姜松不禁怒从中来,使出浑身解数,意要与他拼一高下。
姜松护身的长枪还没来得及拉回身前,只见那竿银枪已经在距离自己胸前一尺处停住。心下大骇,这人不但能使出回马枪,竟然还能收放自如。就算是他,刚才那种情况下,怕是也难收手。原来少年并未有伤害自己之意,是自己想多了。
罗成不知道眨眼的功夫,自己在姜松心中的形象已经一变再变,他看姜松格挡的招式,已料到就算他没有及时收手,也是不能伤害他分毫的。显然,眼前这位所使枪法较之罗家枪法还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