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这个不好说,打捞船队里传你和杨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还有人说你被杨小姐包养……”
周朗:……“言夏你再说一遍?”
“不是我说的!”言夏也冤。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她是我前前前前前……不知道前多少任,清白得和蒸馏水一样!”
言夏被他这串气吞山河的“前”震住。冷场了片刻。周朗冷静下来:“那些下贱胚子还真可能做得出来。”
“如果真被锁了……”周朗闭上眼睛,侧耳听门,夜深人静,“言夏?”
“嗯?”
“你bra上有没有钢圈。”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集装箱过x光扫描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没有就算了。我再想想。”
“……幸好不是冷冻箱。”
又静了一会儿。
“你困不困?”周朗问。
“不能睡是吗?”电影电视里都这么说,睡了就醒不过来了。
“不是。这天气这温度你睡多久都能醒来;集装里空气虽然不好,但是顶部有透气孔,不至于窒息——要窒息咱们俩早窒息完了。我的意思是你要困了就先睡会儿。这里有我。”
“……你?”
“我得听着。有人经过我就大喊大叫;没有就没必要两个人一起熬。”他嘀咕道,“你又熬不得夜。”
他伸手揽过她,让她倒伏在他腿上。
言夏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了,尽管暗夜里什么看不见:“我睡不着。”
“使劲睡!”
言夏:……“周朗。”
“嗯?”
“你会吃了我吗?”
“这个字有歧义。”
言夏:……“我以前有个同学很爱晚上看恐怖片,又不敢一个人看,就拉我陪她……”
“男的还女的?”
“女的——关你屁事!”言夏被打断,停了一会儿才把思路找回来,“好多恐怖片都这么设定,一男一女啊,或者一群人,在孤岛,或者雪山,没有补给,交通断绝,东西吃完了,就开始吃人……”
这个集装箱里似乎什么都没有。言夏不太记得没水的情况下人能够活几天。
那人没有回答,有一下没一下抚她的发,慢慢摸到她脸。
“如果一定要吃我……那也等我死了之后好不好?”她小声央求。她怕疼,也怕看到他沦落到青面獠牙,茹毛饮血。
“……你该对我多一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