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琴也顾不上对他的怨恨了,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现在好些人犯罪手法都大差不差,你爸那会儿办案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呢!实在害怕咱这两天就先请两天假,正好你在家也好好陪陪妈。”
黄诗云想说算了,但终究是恐惧占据了上风,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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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景尧从师母家走后,开始全力投入到案件中。
他时不时的会给黄诗云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她的安全。
这起案件再次引起了市局的重视,柯景尧向市局汇报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市局的人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派了两个人守在黄诗云家附近。
不是同一个人最好,万一是同一个,守着说不定能逮到对方的踪迹。
这次的死者和之前的不一样,且发现得及时,刑侦队围绕着杜丽娟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起来。
“杜丽娟一个人住在庄头村,她不是本地人,户籍地址显示是从北边儿的省份过来的,具体过来的日期未知,查到最近的火车票记录是九年前,我们问了房东,庄头村的房子是她两年前租的,租的时候就她一个人,没有别的人”
“问了周围的邻居,和杜丽娟熟识的人不多,仅有的几个人中有人说她之前是做皮肉生意的”
“查过杜丽娟的手机记录了,转账往来确实比较频繁,而且人员复杂,多为男性”
“调查过了,杜丽娟之前是和一大群老乡一起来的澜城市,有男有女,年纪都是三四十左右,当初他们来的那群人中大多数人互称夫妻,但并没有结婚证之前他们一伙人在离庄头村不远的河桥村住着,那块儿外来人口多,村子里比较混乱,这伙人当时就在河桥村里浑水摸鱼,女人负责□□,男人负责圈地盘望风,干了可多年,直到前几年扫黑除恶才把这伙人端了,杜丽娟进去了一段时间,出来后不知是洗心革面还是怎样,总之没和她那一大群姐妹们继续住在河桥村,而是另外来到庄头村租了个房子”
柯景尧拿着大家收集来的信息,很快锁定了当初和杜丽娟一起从老家过来的那批人。
除了还在里头改造的,外面人也不少,当时取保候审的还有罪轻早早放出来的,而且因为这次杜丽娟的事情,大家伙儿一调查,才发现这群人竟然又操起了老本行。
众人忍不住无语,这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一群警察顺便又把这伙人端了,直接带到警局,然后再细细盘问。
据他们所说,杜丽娟出来之后去了趟医院,听说是生了病,后来和他们大吵一架就搬了出去。
这两年杜丽娟和他们基本没联系过,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杜丽娟就在隔壁的庄头村住着。
这边紧锣密鼓地询问着,另一边和其他几个警局几个人一起负责排查监控的尤珍也在马不停蹄地细细查找线索。
过了好久之后,市局的同志发来几张戴着口罩的模糊人影照片,道:“我们排查了今年三到五月的监控,发现这个人来庄头村的时间很固定,每隔两周左右,他会在周四的下午三点左右出现在庄头村的监控附近,看方向与杜丽娟所租房子的方向一致,庄头村人流混杂,监控也不够完善,具体还没查出来他是不是去见了杜丽娟,还需要大家配合。没有正脸照片,但根据走路姿势可以判断为同一人,稍后我会给大家发几段视频,大家在各自负责的时间段内筛选一下,可以着重查看周四下午。”
尤珍立刻查找自己负责的监控时间,她们局负责的是六到七月的监控,这一查发现还真和市局同志说的一样,这个人固定每隔一个周的周四会出现在庄头村的监控里,其余时间则不见踪影,除了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以外,对方的穿着打扮乃至神态形色都和普通人无异,若不是足够细致,轻易还真难发现。
果然市局那边不仅人比较多,细心有经验的人也不少。
走路姿势这种细节,虽说大家平时办案时也会提点两句,但说实话除非走路姿势有十分明显的特征,例如跛脚内八等等一些典型的特征,其余时候大家其实还真挺难注意到的。
再一个,如果是现实中注意到的概率说不定还大点,像是查看监控这种,一个画面闪过那么多人,还真挺难注意。
因此她是有些佩服市局的同志的。
尤珍几人根据走路姿势一一对比,立刻把这人每次出现的照片找出来,分享给各个局。
在市局的细心发现下,各个局也锁定该人,发现这人是从杜丽娟搬到这边以后就开始出现的,一直到上个月。
两人应当是之前就认识。
说不定杜丽娟突然不干这一行就是因为对方。
只是这么多照片里竟没有一个完全正脸的照片,即便是戴着口罩的。
很显然这人是研究过庄头村的监控的。
尤珍拿着照片和数据分析报给队长,“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和杜丽娟的死亡时间基本一致,市局那边已经安排画像师试图还原嫌疑人照片了。”
柯景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捕捉不到正脸镜头,即便有画像师也不一定能精准画出。
好在他们这边也有收获。
昨天半夜他睡不着,于是又去了一趟庄头村,去现场查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有个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带回来一问,没想到还真问出了一些东西。
“这赵铁贵说他是之前去河桥村看戏的时候去嫖过,虽然当时他找的不是杜丽娟,但他说当时杜丽娟就在他的隔壁,说听见杜丽娟叫得孟浪就留心多看了一眼,后来想找杜丽娟但偏偏每次杜丽娟那头都有人先去了,所以他一直心里就记着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