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之怀又聊起别的话题,还说:“智空他也很感谢赵先生送他回家。”
这简直在给赵泯才添火加油。
智空?赵先生?你听听这个差别。
怎么能这么亲密?!
赵泯才心里的妒火已经要烧到眉毛了,可他知道如果此时发作,谢之怀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很有可能会逃。
怎么能让他离开呢?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答案,绝对不能让谢之怀离开。
赵泯才紧抓台布的手一松,冷哼一声:“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而且我送他,是因为顺路。”
如果并非朋友,他根本不想有过多接触。
“那赵先生也还是很好啊,愿意送我们回去,本来都是可以直接叫辆车的,你还不怕我吐在上面。”
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喝醉了,另一个是芬达加水。
芬达加水这件事,谢之怀应该会记一辈子。
下次再跟翟智空喝酒,他一定会先尝一口。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
那就顺势将喝醉闹事的事一并道歉了。
又是去江边又是要吃螃蟹的也太不好了。
谢之怀又极其郑重地向赵泯才道歉:“关于喝醉的时候我做的事,我想说对不起。”
赵泯才没有谢之怀意料之中的开个玩笑就过去,反而正色地说:“你想起来了?”
谢之怀心里咯噔一下。
看赵泯才这个反应,难道他想对了?
谢之怀起先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嗯,应该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行,那他也不逼他再做一次了。
赵泯才胳膊肘树立起来,双手交叠地垫在下巴上,“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谢之怀再次恭敬地道歉:“我也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做这种事,对不起,给你带来了一定困扰。”
赵泯才意味深长地望着谢之怀:“我倒是无所谓,但他们都说,人喝醉了所做的事,就是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想做的。”
他生活中想要坐渡轮吗?好像没有吧。
谢之怀对这段话不抱有任何科学依据的看法:“……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平时我真不这样。”
“压力大?”赵泯才听到这个理由,心情没来由地不好。
意思就是,他做这些纯属压力大,并非内心所想?
那如果是别人送他,他也一样说这些话?
原来不是对自己特定的?
想到这里,赵泯才面色阴沉了不少:“如果送你回家的是翟智空,你也会这样做?”
“也许呢,我也不知道。”谢之怀不确定地回答。喝醉的事谁也不好说。反正他以前没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知道,对面已经嫉妒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对面静了几秒,“好。我知道了,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