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想到春眠要留在家中,岳氏觉得,这话过分的孩子气,可是心里却又忍不住的觉得熨帖。
所以,最后只得嗔怪一声。
“母亲,我是说真的,如果以后有了弟弟妹妹,我帮着母亲照看,如果没有,我便留在家中,不过母亲放心,我会尽全力,让母亲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春眠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得坚定一些,免得岳氏真的去找媒婆给自己相看了。
“可是姑娘家不嫁人,时间短些还好,时间久了,母亲也怕你觉得日子冷清。”岳氏知道,春眠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子,所以她这样说,也便意味着立场坚定。
可是岳氏还是不忍心。
“我有父母家人,以后可能还会有弟弟妹妹,怎么会觉得冷清呢?”春眠倒并不这样想,开玩笑似的逗了一下岳氏。
把岳氏逗得抿唇轻笑,心情也跟着开阔了起来。
对于给春眠说亲这件事情,也便就此放下。
岳氏心想,若是春眠之后提起,她再给张罗也不迟。
此时的岳氏只得在心中祈祷,赵白州争气些,今年拿下功名,成为举人老爷,那样春眠的选择也会更多。
刘氏在春眠这里碰了壁,回家之后,把春眠的一番表现和赵长山说了一下。
赵长山听罢,面色铁青,却又不能做什么。
春眠不是他们村里长大的没什么见识的姑娘,人家毕竟在侯府生活了十七年,见识到底要比村姑多
的多。
所以,她说的话,赵长山不得不放在心上。
如今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了小儿子赵革的身上,赵长山绝不允许任何人污了小儿子的名声。
“所以不在身边就是个养不熟的,这下怎么办?幺儿这个月的笔墨还没着落呢。”听赵长山说以后不许去找春眠了,刘氏心里不爽,但是却也知道轻重。
不过现实是,不找春眠,小儿子的笔墨钱怎么办?
因为供着一个读书人,而且送的还是书院,所以赵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家底。
如今赶上春种,还需要把钱投到种子里、地里的各项支出里,所以手头并不宽裕。
“老大家的心也野了,这几天居然撺掇着老大跟我要钱,要不是为了幺儿的名声好听,我早把这个儿媳妇打出去了!”见赵长山不说话,刘氏还在一边骂骂咧咧。
她心里存着气,自然是要找个地方发泄出去。
春眠那头,她不敢。
但是,家里这些儿子,媳妇,都是她手里的棋子,随便拿捏着。
“你之前不是还得了两枚簪子,送去城里当了,给幺儿当笔墨钱。”赵长山在那里想了很久,这才想到了过继那天,刘氏从春眠手里撸的两枚簪子。
一听赵长山这样说,刘氏的面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那簪子她都想好了,自己留一枚,给小儿子当聘礼拿一枚,这样还可以省不少的聘礼钱呢。
不过幺儿是她的心头肉,想到这钱也没便宜了别人,刘
氏的面色又缓和了不少。
“当家的,咱们要不要去侍郎府找找吟秋,当初那孩子在咱们家可是娇养着的,如今咱们求点回报,不过分吧?”刘氏心思转了转,试探的和赵长山说道。
刘氏想过了,这如果是他们家和侍郎家抱错了孩子,让他们家的女儿在侍郎府享福十七年,她自然是不太好厚着脸皮求上门去的。
问题是,这不是抱乱套了嘛。
他们家可是为张家养了十七年的孩子,而且也不算是糙养。